次日我是在燕北凊温暖的怀中醒过来的,看着他睡得这般沉,脑海中总会不断浮起在兰清苑初次见他的情景,那个时候我哪里能料想的到他同我最后会真的在一起,喜欢上他一开始是因为他姣好的容颜,后来大概因为他总是有意无意的护着我,而到他成了燕北凊之后,却又要强娶我,我本以为同那个绝美的男子是有缘无分了,不想最后他竟是我初始之时就喜欢上的少年。
我在手沿着他的高挺的鼻梁在游走,而他也醒了过来,只是笑着说多睡一会儿,他从不嗜睡,估计昨晚确实太过放纵了,而我也沉沉的重新睡了回去,等到琨曳和慈安来唤我起床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我躲在被窝里面穿好了亵衣亵裤接着才起了身,却不料一站便全身酥软,好在琨曳及时扶住了我。
“王爷去哪里了?”
“好像是宫里有事,一大早便走了,走的时候还特意嘱咐我们说是让王妃多睡一阵。”
琨曳递给我干净的洗脸帕子,而慈安却在收拾床榻的时候把琨曳叫了过去,大抵是看到昨晚的落红了吧,说实话我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洗漱之后慈安便把床褥被套都换好了,然后准备给我梳妆打扮,等我坐到梳妆台前却被眼前镜中的自己给吓了一跳。
吓一跳的原因不单单是显『露』在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吻痕,更重要的是这个镜子把我的脸照的无比清晰,因为我素日便不爱看自己的模样,毕竟不是我自己原先的脸庞,可如今这镜中的自己却让我赶到莫名久违了。
熟悉的眉眼,熟悉的轮廓,我抹了抹自己的眉『毛』自己的脸颊,这每一寸都是同我自己本身的样子一模一样,不成想我最后竟然成为了我自己,这怕是带给我最好的礼物了。
“这镜子以前怎么没见过。”
“回王妃,这是黎国进贡给圣上的贡品,皇上前几日便赏赐给了王爷了,只是今早才拜访入房内。”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见到这张熟悉的脸了,我竟然高兴的哭了起来,“南鸢,好久不久,你好吗?”
琨曳和慈安大概都被我弄糊涂了,她们哪里能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呢,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老天爷送给我新婚最好的礼物。
过没多久燕北凊便回来了,见我痴痴的坐在梳妆台前没有回身,他便走了过来抱住了我,“怎么了,听慈安说你起身后便一直这样坐着。”
“燕北凊,我是南鸢,我是南鸢!”
“你当然是南鸢,我知道。”
我想我可能没办法同他解释清楚,只是抱着他的腰,靠着他不说话。
吃了午饭之后,燕北凊便告诉我羌国一年一度的狩猎明日就要开始了,而我作为新『妇』这次也在受邀范围之内,燕北凊知道我刚学会骑马不久,正是技痒之际,所以下午就亲自带着我去了马场,给我选了匹马,而这马儿就是之前顾染送给我的那匹小红枣,当我得知他用好几倍的价钱买回来之后,我的心仿佛在流血,这个马场主事的也太能赚黑心钱了,一转手赚了个翻翻啊。
不料出发之前,龙施漓居然也要吵嚷着去,她本就是相府的千金,就算我们不带她,她也有的是法子跟去,而且自大婚以来她还从来没有来找过我的麻烦,难不成是已经认清了现实,所以就此作罢了。
“跟去可以,不过不许闹事。”
龙施漓一再保证不会闹事,燕北凊才答应带上她一块前去。
等我们几人到皇宫之时,我远远的便瞧见皇后也在,想着上次闹得那般不愉快,还是有必要同她去打个招呼,毕竟她也是燕北凊的娘亲。
“北凊,我们等会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好不好。”
“怎么了,你不是该避之不及才对吗?”
“她好赖也是你的娘亲啊。”
想不到我说完之后,在一侧的龙施漓却笑了起来,“北凊哥哥,你没告诉她皇后娘娘不是你的生母吗,我看她一副上赶着去讨好的样子就觉得滑稽!”
什么?皇后居然不是燕北凊的娘亲!我还真是一点都不知道。
“这事我回头同你解释。”
此时前方出发的号角已经吹响了起来,而燕北凊作为皇子自然要上前同太子一起开路,我只好按捺住『性』子,想着到了猎场之后再私底下问他好了,而他把身上盖的外袍给了我,才匆匆夹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