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知道我是不是骗你的,你跟我回莫城不就知道了,这大婚的日子可就在三天后了,我要是骗你,三天后任你处置如何!”
“龙施漓,你为什么要来告诉我?”说实话,虽然我很不想相信她,但不知为什么,我的内心动摇了。
只见她笑了笑,“你以为我是来帮你吗,你错了,我只是也想让你不痛快而已,之前我那么想嫁给燕北凊,可你却百般阻拦,现在你却像个白痴一样被燕北凊耍的晕头转向,要论可怜,你比我可怜百倍,燕北凊从来没喜欢过我,可他却是真真的爱着你,但现在却不得不为了权力而迎娶她人,所以说男人这一辈子是不可能只钟爱一个女子的,要怪只能怪你是个丫鬟出身,帮不了燕北凊,给不了他想要的权位!”
龙施漓的话说的我脑壳疼,我现在脑子是『乱』的,她给我的大红告示我从头到尾细致的看了一遍,这上面还盖了官印,想来不会有假,会不会这只是燕北凊的一步棋,我要是轻举妄动会不会害了他。
这时候下去泡茶和点香的慈安琨曳回来了,慈安进屋后看到我摆在桌上的红纸告示赶忙把它给收了起来 而琨曳却是迅速的关上了门窗,原来他们知道这件事。
“王妃,这件事我们可以解释的。”慈安这样对我说。
“王妃,你千万不要怪主上。”琨曳却是这样对我说。
在一旁看热闹的龙施漓却是没多做停留,只说她该说的都说了,后面我要怎么做她不想干涉,然后就打开门口走了出去。
看着慈安和琨曳都跪在地上,我将她们扶了起来,“燕北凊要娶宋霭看来是真的,我就问一句,他是真的要娶她,还是借由这件事情完成什么计划。”
她们两人一直没回答我,看来真的答案会让我失望,原来他是真的要娶宋霭,原来居然是真的。
“他打算什么时候才让你们告诉我?”想不到我可以这般冷静的坐下来,没有暴跳如雷,没有歇斯底里,有的只是竭力维持自己的平和。
琨曳和慈安两个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最后还是琨曳开了口,“主上没说什么时候告诉王妃,但要我们看住王妃,绝对不能让王妃离开羽庄半步。”
原来,燕北凊居然不打算告诉我,原来他的想法居然只是把我囚禁在羽庄,看来,他也很害怕让我知道这件事情,既然他这么不想让我知道,那我便称了他的心如了他的意。
“琨曳,慈安,虽然我不是你们的主子,可我自问对你们也算是不错,现在我有一事相求,还希望你们能帮我。”
慈安看着我如此平静,有些慌,她上前握住我的手,“王妃,您要是难受可以发泄出来,别这样憋着,主上最爱的还是您,他娶那个女人只是权宜之计。”
权宜之计,好个权宜之计,慈安不愧是燕北凊培养的人,说的话都这么有说服力,“慈安,我只求你未来几日做个哑巴,若是别的人要见我,你就说我身体不适,不准让任何人进来;琨曳,你若愿意帮我就带我离开羽庄去莫城,要是不愿意你就当个瞎子,放我离开。”
“王妃,您不要为难我们,我们不能违背主上的命令。”
看来,这么多日的相处始终还是比不上她们心中的那个主子,我将倒满茶的杯子往桌上一敲,顿时热水走过手背,而茶杯也应声裂开,不过一瞬我就将锋利的瓷片对准自己的脖颈,“你们要是不同意,我只能血溅三尺了,我不想『逼』你们,我要的不过是去莫城走一趟而已。”
“王妃不要!”
“我答应,我答应!”琨曳立即答应了我,而慈安也没再反对,直到琨曳将我手中的瓷片拿开,她俩才安下心来。
此时慈安又重新跪了下去,“王妃,您去莫城可以,但可一定要回来啊,不管主上最终有没有娶那个女人,您才是名正言顺的青王妃,奴婢求您千万不要再做傻事了!”
“既然你们答应了,琨曳你现在立马离开羽庄,就说是燕北凊唤你回去,等到入夜时分你再潜回羽庄将我带走;慈安,你现在立刻吩咐下去任何人不许来打扰我,就说我见了龙施漓之后被气得病倒了。”
最后,琨曳和慈安都按照我说的话去做了,而我此刻才发觉手背痛得厉害,那滚烫的开水灼伤的又岂是一片肌肤呢,燕北凊,难道你真的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子,在权力和爱情面前,最后选择的还是权力,现在想来当时宋霭说的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原来是这个意思,而让燕北凊左右为难了那么久的事情最后还是成了现在这幅模样,而我这个当事人却连知晓的权力都没有,燕北凊,不得不承认,你的确让我寒心了。
到了晚上三更左右,琨曳进了羽庄,然后带上我离开了这里,已经入秋的夜晚已经开始转凉,我坐在马车上一颗心始终揪得紧紧的,我不知道未来这几天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可唯一能确认的是,如果燕北凊真的娶了宋霭,那我同他便只能一刀两断了,哪怕我真的很爱他,哪怕其实我已经离不开他了,可我做不到和别人分享一个男人,既然他的心已经选择倾向了权力,那我能做的便只有将这青王妃的位置让给宋霭,王妃的位置我从来不稀罕,稀罕的只是燕北凊这个人而已。
没多久,琨曳便带着我进了莫城,随后她找了一个不算显眼的客栈让我住下,这一夜注定是难眠的夜晚,燕北凊,难道我们要这样走到尽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