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昏『迷』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等我开始逐渐有意识的时候只觉得房内很多人在走来走去,而我此时正是趴着的姿势在床上,说实话这个姿势让我很不舒服啊,尤其是我的小胸膛被压得很疼。
我的右肩此时完全是麻木的,连痛感都已经失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冷泗给我用了麻沸散。
“水,我要喝水。”我开口的声音都不能太大,我觉得我现在浑身都没有力气,上半身像是被拆散过的一样。
“王妃醒了,王妃醒了!”
是慈安的声音,看来府上已经安全了。
等到慈安将我扶起来,然后小心翼翼的将我靠在她的身上,喂了我几口水之后我的喉腔才算是得到了解救,说实话刚才我都觉得我快被渴死了,水乃是生命之泉,这句话是真的。
“燕北凊呢?”
“主上守了您一夜,刚清晨的时候被宫里来传话的公公给接走了,好像是关于宋霭那个贱蹄子还有康王府的事情,王妃真不想到宋霭居然是细作,她堂堂一个宋氏的名门贵女,居然会是江州的细作,其目的就是要陷害主上,好在主上早早得得知了这个消息,不然昨天整个王府怕是都得赔进去。”
想不到宋霭最后还是替燕子拓背了黑锅,昨天燕子拓想来是发觉了哪里不对吧,所以一直到最后他都没有任何表态,只是顾康昨天站在宋霭那边怕是行差踏错了,顾康的生死与我毫无关系,只是小阮该怎么办,她真能全身而退吗,通敌叛国可是大罪。
过了一会我肩上的麻木感觉便渐渐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一阵的痛感,说实话这感觉比昨天被刺中来得还要疼,我哪怕只是轻微的转身都会觉得疼痛无比。
这时候冷泗从屋外进了来,他见我正皱着眉头在忍痛也不好再打趣我,而是一本正经的让慈安和旁的人先出去。
看他这个样子怕是有正事要同我说。
“南鸢,等燕北凊回来,你让他帮着找几个贵胄公子。”
原来,他知道琨曳的心意了,但是冷泗这个家伙也太绝情了吧。
“找贵胄公子做什么,塞给琨曳,让她嫁人吗?”
冷泗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琨曳是个好姑娘,但是我对她没意思。”
男人绝情起来可比我们女人要狠决多了,真是可惜昨天琨曳帮他挨得那一刀,早知道就该让冷泗自己挨刀子,还省的琨曳白白受罪。
我靠着身后的这个枕头觉着不大舒服,便自己动了动屁股调整了一下位置,不想只是简单的挪动身子都能让自己累得够呛,等到我好不容易弄好了这才同冷泗接续说道,“冷泗,你同北溪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了,别说北溪现在已经嫁给了燕子拓,就算她还孤身一人,你也没办法同她在一起,琨曳虽然身份不如北溪好,可是感情这回事哪能看身份来定论,你也会说琨曳是个好姑娘,为什么不给她也不给自己一个机会呢。”
“南鸢,感情的事情最要不得就是勉为其难,北溪对我没意思从来没有给过我希望,所以最后她不属于我我也只是痛一阵,但如果我给了琨曳希望最后却还是不能许诺她什么,那我岂不是猪狗不如了。”
“你,哎呦,冷泗你这个该死的,就不能等我伤好了再来同我说,你要痛死我啊!”见我说起了脏话,冷泗这才赶紧停了后面要说的话。
等我伤口不再那么疼,我才继续把我想说的话给说完,“你也看到了,人受伤的时候脾气最是不好,所以你今天同我说的话,半个字都不准同琨曳说,否则我就让燕北凊也在你身上砍上一刀。”
话音刚落,燕北凊就从外面推门进来了,见我此时正坐在床上,他进来便把冷泗这个家伙给轰了出去,而冷泗在我这碰一鼻子灰,在燕北凊这又讨不到便宜只好灰溜溜的先走了。
可不想冷泗走了之后,燕北凊居然和我相对无言起来,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就好像突然成了这样,他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这时候慈安在外面敲了敲门,“王妃,『药』熬好了,先吃了『药』再睡吧。”
“进来。”好在慈安来了,燕北凊总算是开口说话了,慈安进来后燕北凊就主动接过了她手上的『药』碗,接着慈安也觉得房内气氛不对便说着还有别的事要做先退了出去,看不出来慈安这女娃娃也是个会看眼『色』行事的。
只见燕北凊将这『药』碗端了过来,然后坐在床边的马凳上,他舀了一勺『药』汁,然后对着勺子吹了吹,之后才喂到我的嘴边,我也不知道为何燕北凊不同我说话,只好先把他喂过来的汤『药』先吃了,不想这个汤『药』比我往常吃的任何一种中『药』都要苦涩,这种苦涩是我的舌头所不能承受的,刚到嘴边我便吐了回去。
“太苦了,我不想喝。”
燕北凊被我这话一说果然开腔了,只是他说的话让我觉得委屈万分。
“苦,你还敢说苦,苦死也得全部喝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