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我又给他冲洗了两三遍,然后用干『毛』巾快速的帮他擦干头发,我知道燕北凊是个难得的美男子,但是也没想到如今他这般披头散发却仍旧像是全身会发光一样,看来我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就算他此刻全身污渍我怕都会觉得那是香的吧。
现在的日头很大,这阳光一照『射』燕北凊的头发很快就干了一些,这接下来便是刮胡子了,虽然他长胡子也是蛮『性』感的,不过我听说江州有个女将军好像对燕北凊很感兴趣,也不知道这感兴趣的是燕北凊的战术武功还是他的英俊脸庞。
我拿着剪刀先将他脸上比较粗糙的这些长胡子给一根一根剪掉,随后我再用皂角和木槿叶打出了一脸盆的泡沫,然后将这些泡沫涂抹在他的唇角周边,他有些不习惯刚想开口问我,不想却吃了一些泡沫,我被他这狼狈的样子弄得忍笑不俊,赶忙让琨曳到溪边弄了一瓢溪水,燕北凊漱口之后我才开始我的大工程。
“这剃胡子我也是第一次啊,要是把你弄疼了,你可不能打我。”
“嗯。”燕北凊也不敢再开口说话,我便小心仔细的帮着他一下一下剃着胡子,不想我这么粗心大意的人居然这次没有出错,而是非常完美的把这些胡渣子都给剃光了,看着眼前这个白嫩的燕北凊,我忍不住说道,“吉徊琨曳转过头去。”
他俩虽不知我这话为何意,但还是照着做,而当她们转身之后,我便捧着燕北凊的脸重重的亲了下去,浅尝即止我没让燕北凊加深这个吻,反倒心中此时有着深深的担忧,“你说你长这么好看干什么,不然你重新戴上那个丑面具吧,这样那个女将军就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了。”
“我只对你有非分之想就可以了,别的人关我何事。”
“啧啧啧,你俩要不要脸,这旁边可还站着几个喘气的呢!”原来是冷泗过来了,可冷泗这话说完后燕北凊反倒在我脸上亲了一口,随后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怎么,羡慕啊。”
“呕,真腻歪!”
冷泗过来找我们原来只是闲着无聊想同燕北凊下棋,却不想营帐之中找不到我们,他一想我们准是在什么好地方玩着呢,所以这一找就找到了,琨曳见到冷泗来,便故意走得远了一些,而吉徊却是说先回去准备东西便一个人先回军营了,走的时候还把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带走了,吉徊原本想留在这里帮燕北凊,可是燕北凊却说吉徊要保护我离开。
我看到这附近有一些干枯了的树枝,我折了一根一看这树枝的中间居然是中空的,而吉徊走的时候把木槿叶和那个瓢给留下了,我弄了一些水在瓢里面,然后用木槿叶又弄出了一些泡沫,冷泗不解问道,“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你也要给我刮刮胡子?”
结果冷泗这话刚说完,燕北凊便怼了他,“要刮胡子,自己找个媳『妇』。”
哈哈,我就喜欢燕北凊这爱吃醋的样子,“我等会啊变个好玩的东西给你们瞧瞧,琨曳你别一直站着了,过来坐啊。”我冲着琨曳拍了拍我身边的位置。
等琨曳靠近后,我便拉着燕北凊起来让他坐到我旁边,燕北凊自然懂得我的意思,可当燕北凊坐到我旁边后,冷泗就立马坐到了燕北凊原先坐过的位置,冷泗啊冷泗,亏你平常聪明的很,这个时候脑子居然也会短路,这样一来琨曳就只能坐到冷泗的右手边,而冷泗这个别扭的见琨曳坐下了一副想起身的样子,我立马恶狠狠的出手拽住了他的手,我用眼神同他来回厮杀了一番,最后在我的蛮力之下冷泗只好作罢。
随后我们四个人就这样坐着静静的晒着日光浴,而我们四个人里面最不自然的就是冷泗了,没有想到冷泗这孩子也会有一天这么坐立难安,我虽然不能笃定的说他心中对琨曳肯定产生了爱意,但是他已经不像之前一样动不动说给琨曳找婆家了,这样看来冷泗那颗原本已经死了的心说不定有一天真能重新活过来,这世间易得之事易失去,难得之事难失去,他们如果最后历尽千辛万苦终成眷属,那我也算是一个称职的帮手了。
我把这个瓢让燕北凊拿着,随后把刚刚那木棒放在里面沾了沾水,然后对着着木棒吹了一口气,没想到我这低配版的吹泡泡居然成了,到最后我们四个人一人一根木棒在玩着这个吹泡泡,而冷泗这孩子大概是最笨的,他居然有本事吸了一口这泡沫水,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今天的智商了。
此时阳光明媚,溪水潺潺流动,而空中徐徐吹来的凉风把我们吹出去的泡泡都给带到了更远的空中,此时的我觉得最好的时光不过如此,好朋友就在身边,而爱人此时正全神贯注的看着自己,此时的我只觉得这一幕是我同燕北凊大战分别前能留给对方最美的画面,而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会制造更多更美好的画面,直至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