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江州那边早就从孟溴和黑囟一起抽出两万的兵力前来围剿军营剩下的这一万人,而当燕北凊转回之后,原本已经离去的江州兵马才会全军出击,江州所有的兵马加上孟溴驻扎的一共有十万左右,这样一来燕北凊的人马就会被前后夹击,即使燕北凊能活着出来,可七万人马怕是早就被冲的四分五裂,燕北凊再有能力也将孤掌难鸣,这么一来凤城的最后一道关卡就被冲破了。
“燕北凊怎么就料定他可以用两万兵马拖住江州那的八万兵马,以二敌八,那可是以卵击石啊!”现在听量将军这样说好像是很轻松一样,但是仔细一想其实危险重重啊,而且燕北凊居然能在一夜就把整个局势扭转过来,其中的厉害我光是想想都觉得头疼。
量将军看我一副很想知道原因的样子也就不卖关子了,“江州那边的先行军也就两万人而已,而且他们在发现青王最开始只是带了一万兵,便会想用这两万兵拿下青王,等我到孟溴的时候发现里面其实空城了,只用了不少功夫就拿下了孟溴,而原本孟溴所设的烽火台老夫就点燃了,这样一来原本已经扑了个空的孟溴部队自然要赶回孟溴,但是老夫原先带的六万兵此时已经在半道上等着了,这样一来那两万兵自然不在话下,再说回青王这边,与之交战的江州得知孟溴失守,那自然要把所有兵力都撤回才好保住唯一一个已经到手的黑囟,因为他们无法得知我方是不是分成了两支兵力。”
这么一听我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但是我也不得不佩服燕北凊的想法, 但是我仍旧有最后一个疑问,“他怎么就想到要先夺回孟溴,而不是黑囟呢?”
“因为孟溴最远,江州那边不会想到燕北凊会舍近求远。”答话的是已经留在军营里的闫河,他本就是隶属于军队的副参谋,现在既然回来了,自然也就不回凤城了,而且之前听他说凤城如今恢复正常了,郾城那边已经运来了足够的物资,而且燕北凊如今接二连三收回失地,预计明年那些离开凤城的人就会陆陆续续都回来了。
看来打仗确实是需要动脑子的,如果像我这种智商的去,说不定一下子就死翘翘了。
如今江州也因为先前的作战部署错误还不敢轻举妄动,燕北凊却在此时已经有了一个全盘的新计划。
“三天后,我们就趁着天黑可以先派一部分兵力最先抵达黑囟,然后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另外剩下的大部分可以迂回包抄,将整个黑囟团团围住,不过要注意的是黑囟里面还有部分百姓,所以我们预先得先把这部分百姓给救出来,然后再同他们一决胜负。”
“可是,要如何才能在不惊动敌方士兵的情况下把人给救出来呢,这个问题可是棘手,青王其实有时候必要的牺牲是值得的,黑囟里面如今大概有三万兵马,我们就算全军出动也不一定能胜利而归。”说这话的是一个同闫河身份差不多的人,我见闫河一直没有说话,也不知道他这是在考量什么。
我看了看这地图上的地形,虽然这地图有些标注的地方写的不是很清楚,可是我还是看出来了这河流所在,我想了一想觉得有必要说出我的想法,“军队之中可有巴豆?”
“南鸢,你问这个做什么?”冷泗一脸不解的看着我,我解释道,“其实,有的时候可以使用一些必要手段的。”
“你一个女流之辈,怎能议论军事?”先前说着牺牲是必要的这位仁兄对我提出的意见很是不满,他这是歧视女人的意思吗!
我被他这句女流之辈给噎着了,顾不得这是在营帐,我啪的一声打了一掌在桌子上,“女流之辈怎么了,我瞧着江州也有个女将军,何况不战而驱人之兵才是上策不是,就算方法下九流一些,可不管什么方法只要能达到目的不就是好方法吗,一定要血流成河,明刀明枪的才算是英勇所为吗。”
“南鸢。”燕北凊此时喊了我的名字,我猜他估计要把我赶出这个议事的营帐了,正准备拍拍屁股走人,可他却道,“说说你的计划。”
既然燕北凊让我说,那我可就说了,“我见这图上黑囟城外有一条护城河,如果我们能让里面的士兵都喝这条河里的水,那么我们是否可以在这条河里下点『药』,虽说你们三天后就要攻下这座城,可在时间上也不是绝无可能的。”
听完我说的话之后,燕北凊和量将军倒是觉得可行,只是有什么办法能让里面那些士兵都喝城外护城河的水呢,毕竟黑囟城里面可是到处都有可以打水的深井,此时冷泗一拍脑门说道,“这还不简单,只要让城里的水喝了会死人,那自然就没有人敢喝里面的水了。”
“冷泗,你的意思是往城中井水里面投毒,可是这样一来万一害死人怎么办?”我怕得是那些无辜的百姓万一也误喝了,那就惨了。
“你忘记了,有假人皮面具这一说,南鸢你这方法还真不错,我再想想具体的实施过程,估计今晚就可以实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