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念心有孕后,马上对当时的太子动手了,是吧。”
我记得玉衡和我说过二十年前闫海就失踪了,如果按照时间来推算就该是当年念心怀了燕北凊的时候。
闫海听到我这句话倒是脸『色』没什么变化,只是又接着往下说道,“恨只恨当时长姐竟然以命相搏,说如若我杀了燕华那便连她一起杀了,怪只怪当日的自己一时『妇』人之仁!”
“所以你一气之下就离开了莫城,还有念心后来又如何了?”
“我怎么舍得离开念心,当时的念心若不是为了得到戍王安全的消息,怕是怎么都活不成,我求着长姐带着我进了太子府,可是没想到燕华居然对我痛下杀手,而念心为了我居然跪在地上求那狗贼,她说她愿意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再也不会不安分,可是燕华的人还是一路将我『逼』得逃离了莫城!”
这段二十年前的往事现在经由闫海说出来,我不知道他说得到底有几分真有几分假,当今皇上固然可恨可耻,但是燕北凊是无辜的,他不该成为报复之下的牺牲品。
“师傅,既然你那么爱念心,那么爱屋及乌,对燕北凊你怎么舍得下手,不管怎样,他到底是念心的亲生骨肉,如果念心还在,她也舍不得伤害自己的孩子的。”
“南鸢,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只是想有个人能知道我为什么成了今天这幅样子,至于你我不想伤害,只要你乖乖配合就好。”
乖乖配合,闫海的这个乖乖配合其中深意不言而喻,他想要利用我来制衡燕北凊,他这是想掐住燕北凊的七寸。
“不可以,师傅,悲剧已经发生过一次了,难道还要再发生一次你才甘心吗,你要是想利用我来牵制燕北凊,那你想都别想,我宁可自己死也不愿意燕北凊受到丝毫的伤害!”
我有些激动的同闫海说着,但内心却是无比坚定,因为我唯一的念头就是任何人都不可以伤害燕北凊,包括我自己。
闫海瞧我这般激动,说话的语速便严厉了起来,“南鸢,你以为我为什么非要杀燕北凊,是因为他的存在就是念心的耻辱的证据,如若我不能除了念心此生唯一的污点,我闫琤誓不为人,何况燕北凊六年前早该死了。”
闫海第一次在我面前说他自己的真名,但我震惊的是他最后几个字,六年前,六年前不就是燕北凊当初在战场上被燕子拓陷害差点死掉的那次吗,难道六年前闫海就已经害过一次燕北凊了。
“我问你,六年前那次大船失火是你和燕子拓一起的杰作?”
“燕子拓不过是我的一颗棋子罢了,只是他刚好能助我一臂之力,我才同他合作罢了,只是他不够狠,任由燕北凊被人救下,幸好我早就安排了一艘注定会失事的船只!”
原来六年前居然是闫海设下的局,我一直以为是燕子拓所为,却不想真正的幕后凶手会是闫海,“你这次预备怎么对付燕北凊?”
我现在人在他的手上,可以说是我为鱼肉,人为刀俎,我要做的就是努力保证自己的安全,这样燕北凊才能有足够的精力来应对此次的困局。
闫海此时踱步到了门口,然后将这木门给打开了来,迎面而来的便是一阵寒风,看着外面的日头此时估计是中午了,也不知道燕北凊他们如何了,我同和扇一起在凤城失踪,怕是如今他们已经『乱』成一团了吧。
“如今的燕北凊可不是六年前的孩童了,这次就看在他心中最重要的到底是他自己还是你南鸢了,想必燕子拓此时已经在莫城之外设下了天罗地网,只要燕北凊赶回莫城,那就是必死无疑,他若是要你活,就该知道手上的东西都该一一销毁,可即便燕子拓放过了他,我也绝对不许他活着回到莫城!”
看来这次闫海同烨王燕子拓又再一次狼狈为『奸』了,抓我很明显就是为了控制燕北凊,那么抓了和扇公主为的就是让燕北凊少了一个助手,江州如今局势已稳,如若和扇公主现在失踪的消息传回江州,难免双方不会再次大动干戈,就算吉徊曾经受过燕北凊的恩泽,可和扇毕竟是他的妹妹,就算不动武怕是以后同羌国的关系也会势如水火,燕子拓和闫海这次是非要置燕北凊于死地不可了。
“师傅,你知道吗,你刚刚口口声声说爱着念心,可在我看来你对念心的爱一点都不干净。”
“你胡说什么,在这世间只有我是真正爱着念心的,除了我,戍王,燕华,都只是觊觎念心的美貌而已!”
“是吗,那你为什么心里装的是念心,但又能同其他女子行鱼水之欢。”
对于我说的话,闫海有一瞬的惊讶,但很快就想通了,“原来当时屋外的那只猫是你。”
我知道我说下去也没什么用,因为除掉燕北凊是闫海唯一的念想,他活着的唯一目的便是要燕北凊死,要燕华死。
“师傅,我可不可以去外面透透气,在这里面待得有些发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