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妪倒是自来熟的很,一句话就把她自己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好了,而我却不知道该同她说什么才好。
她见我不说话了,立刻上前来拉我的手,“怎么了?是不是我儿子出事了?”
“没有没有,您放心,他很快就会回来的。”我猜这*屏蔽的关键字*婆大概是哪个将士的母亲,然后燕北凊回了莫城之后便特意赡养了她。
我的答案让她着急的心又安心了许多,接着像想到什么似得,立刻挪动着脚步到不远处的锦盒里拿出了几封信,然后走到我身边递了过来,“这都是我那儿子给我寄回来的信,你看看我儿子可棒了,跟着战神打天下,我儿子的面上都能沾光。”
我刚准备附和她几句,她却又突兀的转过了身子,连手上的信都掉落了一地,这信总共也就三封,当我捡起来看这三封信中有一封的字熟悉的不得了,这字迹分明就是我自己的啊,难不成这信是出自我自己的手。
“可是都好久了,我儿子好久没给我写信了,我好想他啊。”
鬼使神差般的我将这封眼熟的信给打开了,信纸上的内容熟悉的很,这封信仿佛把我带回了三年前,当时我去了凤城找燕北凊,然后在军营里面给那些士兵写了不少家书。
这封信是当年那个孩子的,信中写道让母亲不要省着吃食,把家中老母鸡下的蛋都吃了,不要拿去贩卖,还说等他回来了,就可以娶媳『妇』然后在母亲的身边尽孝,可这些美好的心愿却都只能死死的定在这泛黄的信纸之上,那个孩子死在了黑囟,死在了那晚守城的时候。
原来这*屏蔽的关键字*婆就是他的娘亲,当年我记得我问过燕北凊这些已死士兵的亲人怎么办,他当时好像回答我会有人善后的,没想到这善后的人就是燕北凊。
“孩子,你怎么哭了?”老『奶』『奶』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身来到了我的身边,原来我竟然哭了,可是我这泪到底是为谁而流呢,我自己也分不清了。
抬手擦了擦眼泪,“*屏蔽的关键字*婆,您儿子的信估计在路上了,这些日子前方打仗打得厉害,怕是书信也没那么容易送出来,您放心吧,这信肯定能到的。”
“真的啊,那我*屏蔽的关键字*子就相信你说的了,儿子啊,你可得快点回来啊。”
明知道自己说的是谎言,可若能让这*屏蔽的关键字*婆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那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瞧她这样子**不离十是得了阿兹海默了。
我不敢在这地方多做逗留,准备立刻回房写一封信给这*屏蔽的关键字*婆,却不想府里的管家来叫我,说是燕北凊让我去菜市口看热闹。
燕北凊不是这么八卦的人啊,他向来不是都只关心该关心的事,等等,管家刚才说哪?他说的是菜市口?
“是不是秦池要被处斩了?”
“是啊,那秦家的二公子本来就该今日被处斩啊。”
什么!居然真的是秦池,那玉衡之前还说秦家的事情他会好好处理的,让我不要『操』心,可是现在秦池却要被砍头了,这就是玉衡之前所说的然我不要担心!
我一急便顾不得回房间再套件外衫,直接往外跑去,身后的管家叫都叫不住我。
出了王府 ,往东走一刻,随后就能看到这莫城着名的菜市场了,其实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皇帝*屏蔽的关键字*一定都得在菜市场吗,难道是想让这菜场即将被宰杀的鸡鸭鱼猪有个伴?
我这紧赶慢赶终于在午时之前到了菜市场,然后我看到坐在高台之上的除了莫城的那个糊涂县老爷还有的就是燕北凊了,原来燕北凊是监斩官!
“南鸢,你这来的时辰刚刚好,好戏马上就要开唱了。”冷泗这家伙又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弄得吓了一大跳。
拍了拍受到惊吓的小心心,我才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还以为秦池铁定不用来这屠宰场了。”
“屠宰场?哈哈,南鸢我说你这用词够精准的啊,这屠宰的一般可都是牲畜啊,你不是对秦池挺上心的吗,怎么这会子又说人家是牲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