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泗这话会不会太夸张了。
“我不是傻瓜,他们之间的恩怨我已经了解了,只是我不相信燕北凊会这样做,况且顾染是我的好姐妹,她对我很重要,而且我也相信她是唯一一个不会背叛我伤害我的人。”
“别怪我没提前告诉你,现在的顾染和当年那个纯真的顾染已经是两个人了,我想顾染一定没有告诉过你,她曾经刺杀过燕北凊,只不过她武功不济,被抓了个正着,若不是燕北凊要当时在场的人守口如瓶,就凭刺杀亲王这一条,整个凌府早就遭受灭顶之灾了!”
冷泗的话不像是在撒谎,顾染刺杀燕北凊,这是我没能想到的情况。
“我会想办法解除他们之间的误会的。”这件事情我之前一直以为可以往后放,可现在看来我低估了顾染对凌寒的感情,我要尽快解决了。
此时眼前就有一个知情人,现在不问更待何时!
“冷泗,我请你吃烧鹅喝小酒,去不去?”
现在天空已经暗了下来,夏日的街市比起冬天的要热闹的多,冷泗这人又是个禁不住美食诱『惑』的,我这一提议,他便马上应允了。
按理说这莫城最好的地方就是‘迎客来’了,不过冷泗却说这莫城有一个小酒坊,里面的酒水都是极品,至于烧鹅更是一绝,若不是那里的掌柜懒惰,怕是‘迎客来’的金字招牌就不一定能保得住了。
因为冷泗说话一向爱夸张,所以对他的话其实我是半信半疑的。
不过很快,我就被打脸了,这里的酒水甘醇浓厚,虽然喝的时候觉得有些小烈,但是入口之后却觉得回味无穷;至于冷泗一直吹捧的烧鹅更是极品中的极品,表皮之上似乎有层糖皮,但是不会过甜,同里面的真肉一同品尝,齿颊留香。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这个酒馆可是莫城难得的珍地,要不是和你关系好,我才不会带你来。”
谁让他是老大,我又有问题要问他,所以他说什么我都应和着他。
我特意开了一个小包,所以能安心的问冷泗一些问题。
“我问你,当年燕北凊和凌寒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最后凌寒会死?”
冷泗嘴里此时正在和鹅腿斗争,听到我的提问后便将鹅腿给放了下来,“这事告诉你也成,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好像是当年皇上下了一道密旨给燕北凊,至于是什么事情只有他一人知道,那个时候琨曳离开了莫城,我哪里有心思陪着燕北凊去办事,所以最后是凌寒陪着燕北凊上路的,不过奇怪的是他俩离开莫城之后,凌寒从未写过一封书信通报平安,而等有了他们二人消息的时候,却是他俩被困在一处悬崖之下,后来据说燕北凊为了独自活命,把受伤的凌寒给留在了险地,等凌家的人赶过去的时候,凌寒被山里的野兽吃的只剩下半具尸体了。”
我有想过很多的可能『性』,唯一没想到的就是这种,我以为是别人误会燕北凊杀了凌寒,可现在看来燕北凊是为了活命而抛弃了凌寒,这两者虽然字面意思不同,但是最终的结果却是一样的。
“你有问过燕北凊这件事吗,他是怎么回答你的。”
“我不要命了,敢去问燕北凊这种问题,只不过凌家人之所以认为是燕北凊杀了凌寒,不单单是因为燕北凊抛下了凌寒,而是在凌寒的身上发现了只有燕北凊才会使用的剑术,而且凌寒的身上还有燕北凊的独门暗器,当今世上除了燕北凊之外,再也没有旁的人能使出来了。”
也就是说除了没有人亲眼看见燕北凊杀人之外,别的证据样样指向燕北凊,而凌家人虽然有这些表面证据,却是没办法将燕北凊定罪。
冷泗的话让我先前坚定着的信心摇动了不少,我不是没有见过燕北凊杀人,他曾在战场上掠夺过多少人的『性』命,生死对他而言可以说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了,难道他真的会为了活命,而将原本已经重伤的凌寒给杀死吗?
当年的事情到底是如何的,除了燕北凊之外再也没有旁的人知晓了,我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水,因为要思考,所以根本记不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等到我这酒劲上来的时候,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随即发起了酒疯。
“你说说看,燕北凊是不是个渣男,他倒好因为失忆了可以随意的对待我,明明不喜欢我,还要占我的便宜,要不是他是我明媒正嫁过的夫君,我非得把他的脸都给打歪了!”
“你个糊涂蛋,说好的请客的,怎么自己倒先醉了,你可别赖账啊,小爷我今天没带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