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外面?”
“阁下好耳力,我是今日去找你办事之人的哥哥,我且问你她找你做什么,还有你为何要『迷』晕她,你究竟是什么人,隐藏于莫城做一个默默无名的赝品师傅,怕是屈才了吧。”
玉衡这人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性』急了。
“你说你是那人的兄长,即是兄长又怎会不知自家姐妹的事情,那位姑娘被你弄到哪里去了,你把她如何了?”
原本我这心里对闫河『迷』晕我的事情还耿耿于怀的呢,可是他醒后却仍旧关心着我,这倒是让我心里安慰不少。
玉衡看了看我,随后示意我开口。
“先生,我好着呢,不过我很想知道你为何要『迷』晕我,我们不是银货两讫了吗?虽然你没要我的银子,但是我给了您想要的百花丸,你却害我,实属不仁啊!”
我此时没有再故意掩饰自己的声音,希望他能听出我的声音来。
“姑娘,你声音怎么变了?”
“之前有些不适罢了,你别扯开话题,直接说出你的目的来,还有你告诉我的兄长,我找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闫河撑着自己的身子缓缓站了起来,他想伸手将脸『色』的黑布扯下来,但是抬到一半就再也抬不高了。
“姑娘,并不是我给你下的*,而是你提前喝了*,我若是要害你何必帮你写那书信,你不是说要给你的情郎写绝笔信,但是反复改了又改,最后花了一个时辰才定下来的吗?”
闫河这孩子怎么这般聪明啊,连我自己都没想到可以用这个借口呢,却被他这样堂堂正正的说了出来,而玉衡此刻一直凝重的表情也淡了一些。
“先生,你好好睡一觉吧,明天你就会回你本该在的地方。”在闫河身边的管家说了这话之后便将闫河给打晕了,这些人也太狠了点。
管家将闫河整个人背在身上,然后大步流星的往外面走去,这推玉衡的重任自然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们离开地牢之后,玉衡问道,“你没什么要问我的?”
“问什么,反正我问了你也不会说,就像你问我我不会告诉你一样,我们现在都互相不相信对方不是吗?”
这是我现在最真实的想法,若不是刚才闫河这家伙聪明,说不准我身上拿来陷害龙施漓的手札就会被玉衡给毁了。
若是这手札毁了,我怕是不能再来一次了。
玉衡自己动手扣住了这轮椅,而我也只好停了下来,然后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
“玉衡,我不想我们之间变成奇怪的关系,所以我自己的仇我自己报,立信的事情是我先前鲁莽『乱』说的,我相信这林家小姐一定还没有下手,立信也不会这么轻易的让人算计了自己。”
原本我就对这林家小姐的能力存在疑『惑』,她不是个什么聪明人,要对付立信,十个她都不够。
夜间凉凉的风趁着月光吹散了我们的头发,此时我和玉衡都在揣测着对方的心意,一个不慎,我也有可能离不开这里。
“你怪我。”
结果到了,玉衡却说出了这三个字,我深吸了一口气,“对,我的确是怪你,但我怪的是你不能全心全意帮我,我怪的是你不能帮我对付龙施漓,我怪的是你不能为我所用而且还要阻止我的复仇计划。”
我将这段话说的极快,可是我也知道玉衡一定听得懂。
“在我改变心意之前,你离开吧,你和龙施漓之间的事情我不会再『插』手,而立信的事情我既答应了你,便一定会做到!”
到了最后,玉衡还是成全了我,对他而言能说出不再『插』手于我和龙施漓的事情,已然是做了最大的让步了。
“玉衡,多谢你,谢谢你最后还是选择中立。”
少了玉衡这个阻力,我的计划便算是成功了大半,玉衡,龙施漓死后我也会奔赴黄泉,到时候你就不必再为难的面对我了。
兜了大半圈,我还是离开了这冷府,接下来我只要按着自己的计划一步一步往下走就可以了,如果到最后我还是报不了仇,那我到了地下去见嫣嫣和玲玲的时候也能问心无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