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惢这丫头大概心里想得和我是一样的,她毫不客气的上前打了这侧妃一耳刮子,打得又重又急,连她耳朵上的耳坠都掉了一只。
“你做什么!”这可儿被打之后立即想还手,却被我身旁的安娘给死死的抓住了,而太子府的这些下人一个两个都不敢随便上前来。
“一个侧妃而已,咋咋呼呼的,听着就叫人厌烦,还是请太子妃娘娘来处理这事吧,省的有些人鸠占鹊巢,不知所云!”
北溪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我看得出来这些年北溪在太子府的日子过得并不好,不,应该说是过得非常不好,燕子拓对她怕是早就失了耐心,北溪太倔强了,她不懂得示弱,不懂得如何在这个肮脏的地方生活下去,既然如此,我想或许燕北凊说得那个计划我可以提前一部分实施也不错。
毕竟我是外人的客人,而且这件事情本来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所以我生了气打了人,这个侧妃也只敢瞪我,却不敢真的反抗。
“阿榴,你今天说也好不说也好,结果都是一样的,唯一的不同是你若不说你真正的主子便会遭殃。”我的言外之意很清楚了,她身上的东西是太子府的,如若她不说那么势必这件事情燕子拓是说不清了,而且我也知道她其实早就想好了解释的话,只不过她要装的再像一些罢了,这个燕子拓之所以今天不在府内,怕得就是阿榴会真情流『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吧。
见局势已经很明朗了,阿榴最后也只好招了,“是前太子燕定宸叫我潜入青王府,伺机而动的,只是我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就被人发现了,这令牌也是他给我的,他曾是太子,身上留有这种东西也不奇怪吧。”
果然,最后她攀咬的人是燕定宸。
“你倒是说说看,你为何要帮一个已废太子,若说要你伺机而动,那你伺机而动的目标也该是如今的太子爷才对。”做事得做全套,既然阿榴攀咬了燕定宸,那我就让她的戏码上全了,省的以后还得麻烦。
阿榴躺在地上缓慢的喘息着,随后我居然看到她流泪了,“因为我爱太子爷,当年是他无意中救下了我,从那之后我的心里便有了他,我爱他,为了他我做什么都愿意,可是他的身边却有了另外一个女人,我嫉妒她,嫉妒得快疯了,可我同时也很庆幸,因为每当他喝醉的时候都会将我看成她,可是即便是醉了,他的心里还是只有那个女人,我愿意为了他放弃一切,包括生命,可惜他要的是皇位,是至高无上的权力!”
这番话套在燕定宸的身上可以,套在燕子拓的身上同样说得通,我看了北溪一眼,却看不出她眼里的喜怒哀乐,好像这阿榴说的事情同她半分关系都没有。
我接着往下问道,“既然你说你的主子是前太子,那除了那令牌之外,可还有别的线索?”
“自然是有的,他曾告诉过我,他在这世上最爱的女人叫南鸢,所以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潜入青王府的原因,因为那个女人最爱的人便是青王爷,若是青王爷死了,那他自然能快活的多!”
真想不到,我竟然还能成为阿榴栽赃燕定宸的借口,这燕子拓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怎么样,行了嘛,我渴了,我要喝水。”
她这一声说完之后,果然有人给她端了水来,而阿榴拿起那水像是与这个世界永别一样,一饮而尽,随后她从头上取下簪子,在我们所有人都来不及制止的时候朝着自己心窝子用力的『插』了上去!
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情况,这个阿榴居然为了燕定宸连死都不怕了,我上前想去试探她的鼻息,可是北溪快我一步,她摇了摇头,随后让人将她抬了下去。
其实我并不想要她的命,她虽然差点杀了我,可是她也是听命于人,为情所困,若有可能,我倒是想让玉衡给我当初燕北凊服下忘了我的那种『药』丸,这样阿榴或许可以重新来过,可是她如此决绝的就将自己的『性』命给豁出去了。
在我唏嘘之际,这太子府的奴婢偷偷的将刚才阿榴喝过的那碗水拿了下去,难道这碗水有问题,等等,我想起来之前阿榴在喝水之前的那种神情,如果一个人真不想活了,那么在她死前哪里还会想到要喝水这种事情,她既然要死就完全没必要还要解渴才对,所以真正致命的并不是她『插』在胸口上的那一下,而是那碗水,那碗水绝对有问题!
阿榴的事情就这样告了一个段落,唯一得到的结果便是对燕定宸不利的证词而已,这证词其实根本算不得证据,燕定宸虽然不是皇亲国戚了,但是好歹他还是皇上的儿子,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所以阿榴的死只不过是想将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