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溪,燕子拓打伤了宫人,我不敢掀开这布去看燕泽清的神『色』,就怕被他发现了。
“孽障!你不要胡来,他可是你哥哥!你!咳咳!”这老皇帝刚才被我气得不轻,现在又被燕泽清给气到了,连带着咳嗽都严重了起来。
“太子殿下,燕子拓已经是个傻子了,他对你毫无威胁了!做人不能这么过分!”北溪的声音里面带着点恼。
就在我以为燕泽清会再次发狠的时候,他却笑了。
燕泽清说,“北溪,你该不会是忘了当年是谁差点害死戍王,你当年可是完全被『逼』迫着才会嫁给燕子拓的,难不成你为了一己儿女私情连这种事都能原谅,啧啧,真是看不出来你这么爱燕子拓啊,若不是你先前把燕子拓弄成重伤,我们哪里有那么容易就可以伤到燕子拓,要怪就怪你自己,心志不坚!
想不到这里面居然还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可以想象北溪当初被燕子拓找到带回太子府后的事情,我还以为是燕子拓折磨北溪,却不想他们是互相折磨,燕子拓居然被北溪弄成重伤,真是叫人难以想象。
“太子殿下,你要是敢伤了燕子拓,我会和你拼命!”北溪此时完全没办法反驳燕泽清的话,她落荒而逃了,在这种情况下我看谁也没办法能再待下去了。
燕泽清的脚步越来越近,我立马死死的捂住口鼻,深怕一个呼吸就会让自己万劫不复。
“父皇,想不到您还留了这么一手,你以为孟蟓继承了炎王爷的封号对我来说会造成威胁吗!你错了,相反的你这是把孟蟓那小子往死路上『逼』,原本我还愁着没法找他晦气,现在对亏父皇成全了。”
“你,你想做什么!”听得出来皇上现在已经处于弱势的下风了。
燕泽清说,“很简单,如今土攰正在闹饥荒,我准备派孟蟓去一趟 ,只不过近来土攰流寇横行,一个不小心为国捐躯了也是有的。”
该死的东西,这燕泽清怎么就这么狠啊,他自己不珍惜蒙蒙也就罢了,现在却要来为难孟蟓,亏得玉衡和燕北凊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他如何如何纯良,我看他就是个披着人皮的魔鬼,如果孟蟓离开了莫城,那蒙蒙不就危险了!
皇上说,“你喜欢孟蟓那个未过门的媳『妇』对不对?”
咦,想不到皇帝老儿都知道自己儿子的风流韵事了,他还真是不闲着。
在我以为燕泽清会否认的时候,他却说,“没错!”
这两个字要是早些说出口,现在说不定很多事情都会不一样了,可是迟了的东西总归就是迟了。
“孟蟓夺了我要的女人,那么他就只能有一个下场,况且他如今正在极力拉拢反对我的人,所以于公于私,他都该死!至于父皇你,就安心养病吧,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会让你看着你这个曾经弃之如草芥的儿子是如何一步一步踩在万人之上!”
“你!你!”皇帝老儿到现在连一句孽障都喊不出来了,而燕泽清走后,我这提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在我准备出去的时候,原先那些看着皇帝的宫人又都陆陆续续回来了,没办法,我只好还是躲在这里面。
也不知我是不是因为怀孕的关系,这一放松下来我居然睡了过去,我也是没谁了!
不知道我这样睡了多久,等到我醒来的时候,我觉得浑身腰酸背痛到不行,我一把掀开床下面的帘布准备钻头出去,结果上面一只手又快又狠的打了我的脑门一下,我痛得急急钻了回去。
“回来做什么!不是巴巴的去给别人当摇尾狗了吗!”
原来是有人回来了,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这人就是之前一直受宠的公公吧,也是了毕竟他跟在皇上身边也有快三十年了,可是他却贪生怕死被燕泽清三两下就拿下了,这是个人都得伤心,何况是自负心一向很重的皇上。
一个很重的闷声响了起来,我偷偷扒开一点缝隙往外看了看,却见那个公公跪在地上一路跪走着到了皇上身旁。
“皇上!奴才伺候了您三十多年,打从您还是王爷的时候奴才就跟在您身边了,奴才是什么人您还不知道吗,奴才之所以如今会跟在那个叛贼身边,为的就是好替皇上报仇啊,皇上!”
其实现在这个时候,局势已经很明显了,不出意外燕泽清肯定就当皇帝了,而这个公公现在说的这番话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皇上如今就是一个空有头衔的废人了,所以我这心里面倒是倾向于相信他的。
“怎么,那孽障待你不好,你便回来了,朕这不需要两面三刀的小人。”
这皇上脾气倒是倔的很,明明语气已经松下来了,可嘴巴里说的话还是这般,真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
只见这公公拼命摇头,“没有,那叛贼对奴才很好,还说让奴才好好管住宫里的人。”
“那你过来做什么!”
“奴才跟着皇上这么多年,别的本事没有,可是奴才知道一仆不侍二主的道理,皇上,奴才今天是知道了一个秘密,所以趁着没人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