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些大臣一个个的都跪在了百里七夜的面前,纷纷求他放了燕北凊和冷泗,而百里七夜最后也在大公主的劝解下无奈同意了。
大公主是女眷,来得是最迟的一个,所以她并未饮用那下了毒的酒水。
我和冷泗一人一边扶着燕北凊,等我们出了皇宫之后,冷泗从身上扔出了一张纸条给他们,“这里面便是解『药』,不过制作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另外六百村的瘟疫鄙人刚好解了,只不过这解瘟疫的方子有些复杂,得过个几日才能全数写出,你们可以派一个人跟着我们,等到了羌国地界后,人和『药』方就可以一并回来了。”
我想冷泗这一招是为了避免百里七夜出尔反尔吧。
百里七夜不是个昏庸之人,他自然不会拿一个村子的安危来做赌注,只不过令我想不到的是冷泗最后要的这个人会是沈一。
沈一听到冷泗要她跟着去的时候,眼神里面透『露』出的全是抵抗,可是百里七夜却说如果这事她完不成,那也没必要回来了。
就这样,我们一行四个人坐上了马车,在冷泗娴熟的驾马技术下,很快便离开了郦城。
燕北凊身上的伤好在没有伤到要处,也好在冷泗这大夫身上什么『药』都有。
在我们离开了郦城,燕北凊因为上了『药』的关系,没过多久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而沈一却从一开始和我们离开的时候,便一个字都没有说过。
马车走了一段时间后,冷泗停了下来,然后我扶着燕北凊下了车,沈一也下了马车。
在这半天时间内,冷泗只和我说话,却没有搭理过沈一半分,我以为那是因为他和沈一不熟的缘故。
此时刚好有一处泉眼,冷泗喝了几口水后,突然对着坐在一旁石头上的沈一开了口,“沈一,你和南鸢还真是姐妹啊,这装哑巴一个比一个像啊,要不是我之前就认识你,怕真以为你不会说话呢。”
他这一句话便把我和沈一两个人都得罪了,什么叫装哑巴一个比一个像啊,我这不是无奈之举吗。
沈一只是看了冷泗一眼,却仍旧没有说话。
我和燕北凊坐在一处,我俩吃了烤好的馒头后,我便把剩下的那个拿给了沈一。
“人是铁饭是钢,吃吧,等我们离开了黎国之后,你就可以回去了。”我想沈一的心里面估计对我是有怨言的吧,在那个危机时刻,她用我的『性』命来交换了百里七夜的『性』命。
“南鸢,你可不可以不要老是这么老好人,我已经很对不起你了,你能不能不要让我无地自容。”沈一的话说的很轻,可在场的我们三人却都听到了。
在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燕北凊却开口了,“沈一,量将军快不行了。”
这个量将军是我第一次听到,可是沈一的眼神却都变了,她猛地站起来走到了燕北凊的身旁,“你说什么,你说我爷爷他?”
“他人现在在洛夫村,他知道你不可能为了他而放弃百里七夜的,所以才不辞辛苦的来到这个离黎国最近的地方,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会让你跟着来的原因,沈一,有些事情是不能执『迷』不悟的。”
沈一此时突兀的跪了下去,像是在忏悔什么一样,可我因为完全不知道以前的事情,所以就像是在看戏一样。
后面的路程就很是顺利了,再过了半天之后,终于到了这个洛夫村,原来这个地方就是几天前我和百里七夜在的那个地方,不想现在我却又回来了。
我们一行人到了这里之后,就立马去了一个比较大的客栈,而等我们到了房间之后,我这才看清一个花白的老爷爷此时正闭目养神的坐在一张躺椅上面。
他听到了响动,睁开了眼睛,随即眼中便充满了泪花,“一一,是你吗?”
沈一几乎是跪走到这老爷爷的身边的,沈一紧紧的抱着他,“爷爷,我回来了,对不起,对不起,是孙女来晚了,孙女不孝,孙女该死!”
燕北凊和冷泗带着我离开了这个房间,冷泗舒展了一下后背,“可累死我了,我先回房沐浴一番,你俩好好谈谈,南鸢啊,你可把我的北凊害得不浅啊。”
燕北凊扬手假意要打,“还不走!”
“你这人,有了媳『妇』就忘了兄弟,不就是欺负琨曳不在这吗!”说着他便自顾自的离开了。
“南鸢,我们先进屋吧,我有话对你说。”
我点了点头,随后跟着走了进去。
等我们两个坐下喝了茶水之后,燕北凊才慢慢开始说话,“我知道你现在内心一定是不安的,我明白你的感受,因为我和你一样,曾经都忘记过一段过去,百里七夜也许跟你说了很多,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告诉你的,不过你现在可以随便问我问题,我一定据实已告,绝不隐瞒。”
我想了想,最后开口的第一个问题,连我自己都没想到,“孩子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