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偌大的凤阳城中,凤鸣街与朝阳街可谓是赫赫有名,它们位于城市的中心地带,坐拥着数千亩的繁华街区,是权利和财富的象征。
凤阳城城主府,坐落在凤鸣街和朝阳街的交汇处,它坐北朝南,是一座占地约五百亩的庞大建筑群,府中的建筑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极为奢侈。
一个时辰后,南宫天涯就站在了凤鸣大街上,他远远望着那座奢华的九琼紫金殿,心中充满了厌恶与不屑。
九琼紫金殿,一名紫玉摘星楼,又名琼华瑶台阁,这是一座用紫金和美玉堆砌成的九层楼台,乃凤阳城地标性建筑,也是城主的起居之所,十分奢靡。
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南宫天涯看着道路两旁忙碌的商贩,心中不是滋味,他知道这条街的租金十分昂贵,商贩们一天收入的十有八九得上缴给城主府,剩下的那些或只能勉强维持生计。
这几年来,南宫天涯曾多次向城主提出削减租金与税收,让利于民,但对方不但不予采纳,居然还巧立名目,对百姓敲骨吸髓,拼命搜刮钱财。
官大一级压死人,南宫天涯虽为副城主,但也没法事事与城主对着干,尤其是对方在税收问题上寸步不让。
“老詹,你这个老东西,你还想在这边做生意吗?”凤鸣街上,五个身穿锦袍华服的男子,正围在一个五十出头的老汉身边,不停地推搡着对方。
那詹老汉一脸哀求的道:“五位大爷,你们就醒醒好吧,这个月下了几天的大雪,地里的庄稼都被冻死了,我这几天也没有做到什么生意,实在交不起保护费啊,求求你们了,饶了我吧……”
只听见叭地一声,那脸上有刀疤的男子甩了詹老汉一个大耳光,居然一下子将对方打得直接趴在了地上。
那男子用脚踩在詹老汉身上,恶狠狠的道:“妈的,你这个死老东西,竟敢和我讲起条件来了,我看你是活腻了吧!哥几个,给我把他往死里打!我看看还有谁敢不交保护费!”
一旁,一个稍显年轻的男子面有难色的道:“武皓哥,这样不太好吧,今时不同以往了,上个月城主刚颁布了一条戒律,严禁在城里肆意斗殴,违者是要受到重罚的,你看……”
武皓冷笑道:“小三子,你小子也太嫩了点,那戒律是让凤阳城百姓遵纪守法,对于我来说形同虚设,没事,你们照我说得做,出了事,有我顶着!”
“武皓,还是算了吧,我听说副城主组织了不少巡视队,以监督戒律的执行情况,若是被他们撞见了,我们恐怕吃不了兜着走!”一个贼眉鼠眼、看似非常精明的男子阴沉着脸道。
看了那贼眉鼠眼的男子一眼,武皓冷哼道:“副城主又如何,不过有名无实而已,我舅可是城主府的杨总管,他敢把我怎么样?”
话落,武皓一口粘痰啐在詹老汉脸上,随后又狠狠地踹了对方几脚,竟将后者踢得口喷鲜血,直接昏厥了过去。
扫了一眼四周围观的人,武皓叉着腰厉声道:“你们这些人若还想在这安稳的做生意,每个月的保护费要准时交给我,不然下场和这老东西一样!”
冷哼一声,武皓蹲下身来,在昏迷中的詹老汉身上摸了一会,从其胸口的内衣口袋里掏出一只钱袋来。
“你们几个给我站住!”就在武皓等人转身离去时,一道威严而又肃穆的声音,忽地从鸦雀无声的人群中传出。
武皓等人闻言,全身一颤,他们面带疑惑的转身向后看去,只见原本围得严严实实的人群,朝两边快速分开,接着一位身穿紫袍的男子走了进来。
看着那紫袍男子,其他四个闹事的男子不由得愣了一下,他们见对方气宇轩昂,不怒而威,原本嚣张的气焰,在不经意间竟收敛了许多。
至于武皓,则依旧趾高气扬,不可一世,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熟不知他自己已是大祸临头。
吐掉嘴里嚼的东西,武皓抖了抖脸上的伤疤,径直地走近那紫袍男子,阴沉着脸吼道:“臭小子,你这是在和谁说话,又是在喊谁站住呢?”
看了武皓一眼,紫袍男子只是冷冷一笑,只见他身影一晃,便来到了詹老汉跟前,随后蹲下来察看对方的伤势。
武皓见状,心中顿时一惊,嘴上却道:“哎呦,原来你这臭小子倒是有两下子,怪不得敢对我大呼小叫的。你到底是哪股势力的弟子,快报上名来,兴许我看在你们门主的面子上,今日就不和你计较了,否则……”
轻轻扶起昏迷中的詹老汉,紫袍男子从怀里掏出一枚丹药,便塞入对方口中,随后他右手贴在老者胸口,向其体内输入一股柔力,用以炼化丹药。
“臭小子,你是活腻了吧,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送你一程!”眼见紫袍男子不理睬自己,武皓顿时恼羞成怒,他挥手便是一拳朝对方轰去。
“啊……”只听见咔嚓一阵声响,武皓随之发出几道凄厉的哀嚎声,他整个人瞬间就宛如一坨烂泥,萎谢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