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并没有阻碍我们出门,表现的与人没有区别,如果不是爸爸发的短信说老头已经死了,别人这样说我肯定不信。
姑父被我一句话吓跑后,门能打开了,我拽着安安出门,松了好大一口气。
外面是一个圆弧形的大堂,十几个守灵房镶嵌在大堂左右两边,大堂里摆满了长条靠椅,椅子面向正中央的电梯。
白天遗体火化后,殡仪馆员工会拿着骨灰从电梯里上来,给守候在大堂里的亡者亲属。
大半夜的,大堂灯光透亮,一条条长条椅空荡荡的,偶尔有人从别的守灵房出来,都快步走出这清冷的大堂。
我瞟了一眼送骨灰的电梯,拉着表妹往洗手间走。
拉着她的手,比之前好了很多只有一点微热,看来爸爸让她含香灰的做法生效了,想来把头发扔棺材里是另外一步,是让姑妈和姑父不能害安安的一步。
去洗手间的路上,表妹低着头好像有什么秘密要说,几次张嘴都没有说话。
蹲在洗手间解决私人问题时,她在隔壁害羞的说:“姐,刚才我梦到我妈了……”
听到姑妈我吓了一跳,疑神疑鬼的四处瞅,嘴上安慰着她说:“没事,没事!”
她说:“不是这样的,我妈要我陪下去陪她,我不肯拼命的跑,她在后面追,在她快要追到我的时候,有个很帅的哥哥出现了,挡在我前面对她说,我女人说这丫头不能死,你不想烟消云散就滚蛋。我妈被吓跑了,然后我就醒了……姐姐,你说那个哥哥也是鬼吗?”
知道她说的是白泽,并且她复述白泽话语的语气就像情窦初开的小女孩,非常羞涩。
我没来得心一颤,沉默好一会,安安问:“大哥哥说他的女人指得是姐姐吗?”情绪很低落,隔着门板我也能感觉到还有点嫉妒,只不过小丫头连可能连自己都不明白是嫉妒,我说:“那只是一个梦,你别当真了。等会回去,你别听那个师傅的给你爸妈上香。”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