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霞闭眼躺在床上,我啪、啪几声拍在电灯开关上,关了房里所有的灯,房间立刻黑得只能看到彼此模糊的人影。
“你做什么?”
她的声音有些哆嗦,我燃起打火机,点了准备好的一根蜡烛。烛光照在她脸上,只见她小脸有些白,我说:“怕了就承认,真不知道你怎么当刑警的胆子这么小。”
发咻的张霞坐起身,捏着拳头似乎准备揍人。
我嘟着嘴唇欠揍的把蜡烛放在床头柜上,“敢打赌不?如果我把魂招来,问出了事情?你以后叫我菲姐,别总在我面前摆张像欠你钱的死脸。”
她松开拳头,“如果你输了呢?”
“我叫你霞姐,见到你退避三舍。”我对自家术法很有信心,却忽视了死者是死于禁术,鬼魂是否存在还两说这个问题。以肠央血。
“行,来吧。”
张霞慷慨就义的躺下去,咬着下嘴唇,余光不时往窗帘那边瞟。
窗子是顺风。窗帘不可能被风吹动,我也在多话,在床头左右各点了一根蜡烛,走到床尾点燃准备好的纸片人和用红纸抱着的毛发,又点了一炷香拿在手里,不停的默念死者的名字。
招魂就这么简单!
第一,这是死者出事的地方,合了地利。第二,以张霞的阴气滋养了死者留下的气息。合了人势。第三,床头点灯开路,窗台上的鞋子助气,再加上我准备的纸片人是按照书上记载的方法折的。这个几样加起来是以天赦令,合了天势。
聚天、地、人三才,人才刚死,还没过头七,鬼魂不可能去阴间,只要它留在世上就会被招来。
“怎么还没来呢?”
暗红色的烛火跳动,照亮屋里的烛光一摇一摇,好似房间在摇动一样。我紧张的盯着手里的香,香都烧了一半,还不见窗帘有动静,忍不住怀疑是不是术法失败了。
“你行不行啊?不行,我就起来了。”
房间被我弄的神秘兮兮,张霞一直紧张的盯着窗帘,可根本没见动静。她适应了神秘的氛围,一点也不怕了。
我经历了好几件邪乎事,处在这样的环境也瘆的慌,挺佩服她的心理素质的。
窗帘没有动静,更不可能有风吹进来,但床头的一根蜡烛突然灭了,就像有人吹熄的一样。
蜡烛熄了一根,房间暗了不少,我的心跟着一抽,张霞手撑着床刚要起身,动作跟着熄灭的蜡烛一僵,僵硬的扭动脖子打量着四周,“你……你……不是说东西进来窗帘会动吗?”
娘的,我怎么知道?姑娘也是第一次用这种招魂方法。
盯着熄灭的蜡烛,我一手拿着香,一手拿出小皮鞭提在手上。紧张的注意着整个房间。
呼呼!
没有风,另一根蜡烛的火却对着床飘着,给我一种人对着火焰吹气的错觉。
张霞盯着对着她吹的火苗,娇躯一个劲的抖。
我对着火焰上风的空气一鞭子抽过去,清晰的感觉有什么把鞭子拉了一下,力度很轻,很轻,除了我自己别人看不出鞭子抽过的轨迹有问题,与正常抽动没区别。
什么鬼东西?连爸爸施法的牛皮鞭也敢碰?
紧张的头冒虚汗,我正准备发大招用驱鬼灯笼。
窗帘后响起鞋子的声音,透过窗帘,只见张霞跑鞋的影子上下踩动,这一幕吓的我两腿发软,杵着不敢有丝毫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