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教学楼到处是学生,并没什么感觉,大晚上我们两个妹子爬楼梯,踩出的鞋声在楼道里回荡,听着怪瘆人的。
“喂,你的眼睛能别到处瞟吗?”
张霞眼珠子就没停过转动,不时感觉她的余光扫在我身上,弄得我很不舒服,她说:“你不是来找线索的吗?我不用眼睛看,那你掐指算算,哪里有线索吗?”
我被堵的没话说,紧张的爬上天台,扶着腰累的气喘吁吁,她打着电筒笔,在天台逛了一圈,“走了,下一栋。”
连着找了五栋楼,一根毛也没找到,我实在走不动了,站在第六栋教学楼前,“要不你一个人上去吧?”
“就你这体力还来找线索?”
张霞鄙视着我上楼了,我受不了激将跟着上了几坎楼梯,两腿像灌了铅一样重,实在拖动了暗想:咱不跟女汉子斗气,这累活让她去干,于是没有跟上去。
我休息的差不多,独自杵在寂静的教学楼里,禁不住害怕了起来。
用通讯器叫张霞,也没得到回应,我左右看了几眼,骂骂咧咧的往天台上跑。
到了四楼,这层黑乎乎的,我干咳了好几声,感应灯也没亮。“坏四楼的灯,真不吉利。”
顺着楼梯扶手过了黑乎乎的四层,又经过了一层,上面一层的灯又坏了。
我正要开骂,见转角墙上贴着楼号,4f,我打了个激灵,微微的寒意从尾椎骨一浪浪往上涌,紧张的拿出小皮鞭对着空气就是一鞭子。
啪!
楼道里不亮的灯亮了起来,抬头再看楼号,变成了6f。
“不好,张霞。”
我咬牙加快速度往上冲,嘴上不停的喊着她的名字,可却没得到她的回应,一口气跑到天台,天台的铁门虚掩着,闻到烧纸钱的味道,我整个头皮都炸开了,紧了紧手里的疲惫蹑手蹑脚的打开门,上了天台。
天台两百多米长,十几米宽,除了楼梯口上方有一个小顶房,并没有其它遮掩物,一眼就能看到尽头的栏杆。
就在不远处,一张课桌上放着一个血淋淋的猪头,猪头前竖着熄灭的蜡烛,两根蜡烛中间摆着三瓶劲酒,地上有烧过纸的痕迹,一些没烧透的灰渣粘在地上,被风吹的唰唰动着。
见到这一幕我的心一紧,“张霞?你在哪?”
突然,背后的门哐的一声大响,我惊的哆嗦一下,回头,门合上了。
门逆着风,风只能往里灌,不可能把门砸上,我抱着双臂搓着胳膊呆了一会,抬头,又被吓了一跳。
楼梯口上的小房子两米多高,上面有根避雷针,张霞低头站在避雷针旁边,居高临下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借着昏暗的夜色,能看到她清秀的脸色根本就没有一丝情绪,与她无神的目光接触,感觉就像被一具尸体盯着。
“我靠……”
张霞离边沿半米左右,她抬起僵硬的脚步,往前踏出了一步,按她的步子大小算,只要再往前走两步就会踩空,一头栽下来。
虽然小房子只有两米多高,但谁知道会以什么姿势摔下来?我根本不敢去想,如果脑袋着地会是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