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霞绷起冰山脸,恢复了刑警该有的利落,等人出去之后。她这才表现出微微的慌张,“菲姐,你说是鬼杀人吗?”
“血还是热的,说明刚死没多久。死了多久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死前是个人,她不是披着人皮的鬼。”以爪吗才。
我把信纸递过去,张霞看了一眼:“殉情?”
“只有她晓得。”
我瞟了一眼尸体,拿出电话给苏三打了过去,确定苏三杀人是连魂魄一起干掉,也就排除了黄浩鬼魂作祟的可能性。
很快老吴带人来接手了现场,他比较专业,张霞与他交接一下,我们准备去刑警队找那个嫖娼的男生,车开到半路,我像诈尸一样抬起头,“掉头,回去找那个公关女士。”
张霞惊得突然刹车,后面的车差点就追尾了,我往后看了一眼,拿出车前的警灯放到车顶,拉响了呜呜的警报。
“菲姐,怎么回事?”张霞皱着眉头,“那个公关女士有问题吗?我认真观察过,她没有一丝异常。”
“她钥匙串上的小布娃娃,与烂尾楼那张床头的布娃娃一个款式。”我想到布娃娃的眼睛,紧张的捏着拳头,背后一阵阵的寒意往上冲。
直觉告诉我,那女人是披着尸体的鬼!
回到现场,站在教室外走道,老吴见我们回来好奇的问:“你们不是去调查那个嫖客了吗?”
“那个公关女士呢?”我找了一圈没看到人,急得打转的系主任说:“她去洗手间了。”
曾经白泽也披过尸体,披着人皮的鬼与人没多少差别,唯一就是多了双阴阳眼。至于白泽的身手和他懂的术法,大多是在下面躲避阴警抓捕练出来的,术法还是我哥教的。
厕所在二楼和三楼楼梯中间,我和张霞赶到厕所门口。
门口插着一炷香,我赶紧捂住了嘴巴,张霞也想起了天台的遭遇,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拿着电棍,缓慢的走进了女厕所。
女厕七八个隔间,我们紧张的找了一遍,一个人也没看到。
我憋着气出来,跑到三楼走道扶着栏杆才放开呼吸,大口的换气。
接下里通过各种渠道寻找那个公关女士,也没找到她的影子,学校任何一个监控摄像头都没拍到她的行踪,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忙了一整天,到了傍晚,专案组的人聚在酒店临时办公室。
杜为民漆黑的脸色像死了爹一样难看,他拿笔指着身后一两平方的速写板,用笔头敲着板子:“戏园书记、外资商、职院黄浩、秦芳,还有被苏菲打死的在逃犯……”
其中一个警员说:“不是霞姐干的吗?”
“老子说话你别打岔,几年的刑警白干了?不知道尸体会说话?小霞的格斗技巧老子比你清楚,尸体上的伤……”杜为民大发雷霆,一群人噤若寒蝉的站着,他缓了下火气,“杀戏园书记的凶手自杀了,外资商的线索一点也没找到,黄浩和秦芳死的蹊跷……你们说说手上的线索,综合分析一下……”
有人站出来总结,分开分析的头头是道,最后的结论是:外资商是情杀、秦芳可能是殉葬……接连几个案子,只有外资商和戏园书记是像某种祭祀,与其余的并没多大关联。
杜为民手里的笔直接飞过去,砸在分析完的警员额头,“本市各县的精英呢?是精英,我看是精英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