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头假装算命吐血,我配合的追问半晌,他才虚弱的说:“凶手含冤而死,一口怨气不散化成了厉鬼,厉鬼缠上这事不好解!”
压根没有的事,他居然扯出了一只厉鬼。我肠子都快笑抽筋了,见他迟迟不再说话,明白他是要钱。
拿出钱包数了六百块钱,递过去说:“这点心意您收下,六顺,希望能够逢凶化吉。”
老头看了一眼钞票,眼中贪婪一闪而逝,推开我的手模着胡须,“相逢即是有缘,不用破费。”
“这只是一点心意。”
我装着慌乱的样子往他手中硬塞,他叹了口气收了起来。
“姑娘如果有时间,老朽准备开台做法,帮你化解此事,可否移步道场?”
听他文绉绉的话,我点头应承。心里却在琢磨他手腕的皮肤,根本不像老头。
张老头胡子白花花,眼角皱兮兮的,没七十也有六十,但面相却五十几岁,手虽然像鸡爪,但露出袖口的手腕太嫩了。
二十五岁有木有?
开车载着他往道场赶出,一路留意着他的微动作,越看越不对劲。我怀疑他会不会是画皮控制的人?又怀疑是不是苏三躲避画皮,不让人知道他的身份易容后的样子。
苏三的针灸非常厉害,真有易容的可能。
“张先生,您住哪儿?”
车开进一个老社区。都是六层的单元楼,我瞅着路边推婴儿车的妈妈,张老头指着不远处的一栋楼说:“九栋,三单元。”
跟着张老头爬了六层楼,他脸不红心不跳,十分确定他不是老头子了。
他打开天台的门,天台加盖了一个小屋。
小屋里面放着一张简陋的桌子,乱七八糟摆满了佛像,四周扯着红色和黄色的布条,看着神秘兮兮。
我只瞟了一眼神像,确信他是个骗子。
佛像可不能乱摆,如来佛主和地藏、观音、普贤、文殊四大菩萨,是不能住一起的,除非是大庙里的大雄宝殿。
这种自家放的神坛。只能以其中一个为主。
这些可都是大神,佛争一炷香,你到底是拜谁?
看屋里的灰尘已经有些日子,这神棍不可能是苏三假扮的,我左顾右盼着,神棍上了一炷香,递给我一炷,“苏姑娘请上香,等香上完了,我帮你开坛施法。”
我暗自叫刘贝出来,刘贝出来,看着桌上的香非常开心,问我能不能吸?
用眼神示意她可以,刘贝依附到佛像上,舒服的享受起了香火。
“啊!有鬼……有鬼……”
我指着神桌后面黑乎乎的地方一声尖叫,吓得神棍手一抖香掉在了地上。他摸了摸脖子装着淡定的说:“佛主显灵了。不是……”以央住圾。
话音未落,坐在神坛上的刘贝子用力一吸,香炉里的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烧了下去。
“真的……真的……我刚看到了那个凶手,他……他……来了。”
我退到小房子的墙角,指着诡异的香火瑟瑟发抖。
“妈的,有鬼呀!”
神棍的声音变年轻了很多,听起来只有二十几岁,他撒丫子往外跑,刚出门就与一个上楼的人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