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去找苏杭,关于他的事儿,我还不知道哪里会出现问题,只能等事情自然发酵。
姑娘在苏家台上,已经不是以前的苏菲,不管村里人信不信鬼神。但救醒老苏头的事儿摆在眼前,如果苏杭出了问题,他们家一定会找上门。
吃过晚饭,我坐在村里小卖部里,看大妈们在外面台阶跳广场舞。
不得不说,大妈们的精神头真足,傍晚北风呼啸,她们穿的像个球,随着音乐滚来滚去,我看着不停的拍掌叫好,肚子早就笑岔气了。
倒是在小卖部一件厢房扎金花的汉子们,每次开门买东西,看精神抖擞的大妈那眼神,恨不得灭了她们。
可惜再吵,扎金花的汉子们也是敢怒不敢言。说不定跳舞的就有他们媳妇或者老妈,弄不好几天没人洗衣服,或者没饭吃,又或者不让上床睡觉,他们可就惨了。
“菲……六姨。”
我正与开小卖部的嫂子聊着闲话,一位五十好几的妇人找过来,扭捏了半天才喊了我一声。
她就是苏杭母亲,我假装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周婶。您有事?”
“那个……那个……小杭回来了,我早给他相了几门亲事,您能帮我看看那些姑娘的八字吗?”周婶早发福了,一副圆滚滚的身板比外面跳广场舞的大妈妈还像球。见她扭捏的样子,我没有心思笑话,不动声色的问:“苏杭可是研究生毕业,他同意在村里找姑娘?”
“晚上我倒是跟他提了句,他没拒绝也没同意,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看呀,多半是抹不开面子。”
周婶眯着单眼皮,缝隙里透着当妈那种期待的眸光。
又是一个乱点鸳鸯谱的,你儿子还在伤情中呢?我再次感觉当神婆也是一门学问,知道苏杭的情况,不能让周婶失望,还得顾忌苏杭的情绪,想了想装着高深莫测的样子,“那我先回去。您把那些八字那到我家,我给您瞧瞧。”
这是老人家的愿望,不能直接拍死,等会装模作样的看看,说都不符合就可以了。
回到家,死去书记的媳妇也就是刘姨,正在家里陪我妈看电视,刘姨打扮的还是那么动人,她见到我非常开心,不过她光鲜的表面却给我一种说不出的憔悴,我见老妈看韩剧看的泪眼汪汪,咳嗽两声说:“您呐,怎么对这玩意有兴趣了?”
“你爸说,人老老的是心。”
老妈抱着遥控器让我别吵,我和刘姨走到堂屋,她像在自己家一样。倒了两杯水,一杯递到我手上说:“这才没几天,我才明白寡妇门前是非多的含义,哎!”
喝着开水,刘姨慢慢倒起了苦水,以前她也天天打牌,现在跟男人一起打牌,别人总会猜测她与谁有一腿?弄得他连牌都不敢打了。
这还不算,死去胖叔的兄弟晚上有事去借个东西,第二天也会变成风言风语,刘姨几个妯娌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只差没说,这骚狐狸勾搭她们男人了。
“这事好办。”
我琢磨一会想到了一个法子,刘姨精神一震,又像泄气的皮球软了下去,“别说让我改嫁那话,经历鬼交那事后,我有点怕男人了。”
呃!
她被色鬼迷惑那会可骚的很,见她不像说假话,想来是物极必反,她有了心理障碍,我敲着桌面说:“等会周杭母亲,也就是前排的周婶,会过来找我批八字,等会你替我先接待她。”
“这与解决我的麻烦有关系?”
“听村里人讲过六房先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