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了?”
杜七夕很欠揍的扭着屁股离开,举着手摇着:“老白,你如果不爽的话,牌坊下有很多死鸡,你可以化吃醋为食欲,把那些鸡腿都吃了。”
“你真吃醋了!”
我捏了一把楚九歌脸蛋,他绷着脸说:“晚上修理你。”
“切,谁怕谁?杜七夕说的对,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我故意提到杜七夕,接着很肯定的说:“我可是半步画皮,在我的恢复能力下,你可能真不行。”
赶去贞节牌坊的路上,楚九歌开着车一个字也没说,知道他真的不爽了,我哄了他几句没效,故意转移话题问:“杜七夕捡来的那个女人呢?”
“卖了。”
“卖了?”我左右看了两眼,他说:“那妹子是天生的阴体,卖给一个神婆当徒弟了。”
见他肯说话了,我再接再厉一路聊到了贞节牌坊,这地方死过人,没有人敢动牌坊下的死鸡,几十只鸡还堆在那里。
杜七夕坐在牌坊脚上,拧着一个鸡脖子左看右看,还张嘴对着鸡脖子比划,看伤口是不是牙?咬的?
“今天别在我面前提杜七夕三个字。”
下车,走过去的途中,楚九歌酸溜溜的警告我一声,他走过去把杜七夕撞倒一边,拧起一只鸡问:“发现了什么?”
“人牙咬的伤口,并不是僵尸咬的。”
“不信。”楚九歌摇头,杜七夕说:“老子小时候看僵尸片,学僵尸抓鸡咬过,咬出的就是这伤口。”
听着他们的交流,我幻想着十多岁的杜七夕,拧着一只鸡,扯着鸡脖子咬下去的场景,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赶紧躲到了一边。楚九歌拍着手说:“这事我知道,当初我刚学会鬼遮眼,你去咬鸡脖子就是中了我的招。”
“老白,你坑我?”
杜七夕见我远远的躲着他,明白中了楚九歌的道,故意露出一副很郁闷的表情。
“走了,去镇上的坟地,看你二舅挖坟挖的怎么样了。”楚九歌得意的搂着我的腰,风骚的进了路虎。
杜七夕有个坏习惯,从不关车门,车钥匙还喜欢留在车里,楚九歌启动车子,只留下了一排尾气。
我拿着奥迪的车钥匙,看着路视镜里大喊“等等我”的杜七夕,偏头说:“没见你这么小气的男人。”
“在这种事情上,亲师弟也不行。”
赶到古镇坟地,拍戏的人群还在,车刚停下,一个人从那边跑过来,客气的说:“表小姐来了?是看拍戏的吗?”
这人还真是剧组的,干他们这行的都圆滑,连二舅的亲戚都打听不清楚,也就别出来混了。
我稍微意外的嗯了一声,没有多话,这人很识相的在前面带路,跟在后面,见有根鸡绒毛沾了血贴在他脖子上,我想到牌坊下的死鸡堆,打了个寒颤,偏头望向楚九歌。
“看他的面相、血息都是人,我也搞不清楚,他是不是吸鸡血留下了这根鸡毛?”
贴着我耳朵小声说着,热气喷在耳后,麻麻的,痒痒的,我立刻起了满背的鸡皮疙瘩,不知道是被他热气喷的,还是被鸡毛给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