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确认了鬼婴吃鬼奶的事,也没做别的事,带着周琴就从太平间出来了。-- --
他感谢着周琴,连一句感谢我的话都没有就走了。
周琴故意放慢脚步,停在值班室柜台前,我在里面抱着温水发抖的喝着。她说:“护士长,你没有上过卫校也没上过医学院吧?连尸体都怕,不知道怎么走后门进来的。”
说完,她追着电梯跑了过去,眼底依然隐藏不住,因为我发现了白泽要找的东西,那种郁闷的情绪。
“老实交代,你跟白泽医生什么关系?”
等两人走后,王露放下一本名牌内衣杂志,八卦的凑过来。我吹温了开水,连喝了几口,吐出一口长气说:“我两都不认识。”
“白泽医师气质虽然冷漠,人其实挺好挺客气。他不感谢你,说明你们之间有问题。”
王露翻着白眼,连着问了好多八卦的问题。
我一愣一愣的听着。噗通乱跳的心稳定下来,“这不是有周琴在吗?他不想在周琴面前,与别的女人说话呗!”
她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这个答复,只是脸上分明写着不信。
我懒得说这事,学着她八卦的样子问:“钱副主任医师是谁?”
“我的小情人。”
王露扭着小腰,以玩笑的口气说着,反倒不知道她与那医生什么关系了。
有的没的聊到下班,等接班的人来了,也没有需要交接。我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医院。
回家,找到织女把医院的事儿一讲,织女说:“就是鬼婴啊!白泽看尸体,只是确定到底是不是鬼婴?就像医生看病一样要确诊了才好开药方。还有就是。鬼婴吸了鬼奶之后,第一个要杀的是生母,这叫夺阳,之后才会随便选择人去吸。”
“啊?弑亲妈妈?”
我惊的从沙发上弹起身,织女在被窝伸了个懒腰,“干你这行,要固执也不能固执,与天争命的同时也要学会顺天应命。鬼婴都生下来了,那位母亲必死无疑,就像是癌症晚期一样无解。面对这种事,不管你多想救人,都要学会放下。”
织女蒙上被子,在被子里呜呜的说,困了。明天要早起上班,先睡了!
我懂她的话,也想起了唐生很早前说的,顺天与逆天。
理解与做到是两个概念,能理解不代表能做到!
整个晚上,我都在纠结着要不要想办法救孩子妈妈,连做梦都在摘着花瓣,琢磨着:管?不管?管了也白管,但情感上又想管!
早上九点多钟迷迷糊糊的醒来,脑子很重,起床没多久,王露打电话来邀请我一起逛街。
纠结着人力无法回天的哀伤,我也想出去放松一下,于是答应了她的邀请。
赶到约定的咖啡店,周琴和王露坐在一起喝咖啡,周琴见到我好像忘记了昨晚的不快。很客气的打了声招呼。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我本来准备掉头就走的,这下又不好意思离开了,于是跟她们踏上了逛街的征途。
“这奥迪看是新的,怎么刮花没修?”
她们两都有开车,跟我的奥迪a4一样是普通档次,周琴惋惜着拉开了她的车门。
“没空去修。”
姑娘自己知道自家事,因为没钱被惋惜,这气堵在心里还真没处发。
到县城商场集中的地段逛了一个多小时,她们两大包小包的买了不少东西,都花了两三千块钱。
而我就买了一双两百块钱上班穿的高跟鞋,也不知道周琴是不是故意的,她卖了一双七百多的,一个劲问王露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