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还是不出手?
心里来回纠结好久,我越想越恐惧,正要拒绝的时候,外门有人按响了门铃。
叮咚的声响吓了我一跳,我让周琴稍坐,走到门口从猫眼看出去并没有看到人,顿时,全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大白天不会闹鬼婴吧?”
在心里安慰着自己,我憋了口气没敢开门,刚走到周琴旁边,门铃又响了,走过去一看,一位快递小哥正站在门口。
“刚才是你按的门铃?”
打开门,不等他说话,我抢先开口。
快递小哥似乎感受到了我惊悚的情绪,慌忙的说对不起,“刚才我鞋带松了,蹲在门口系了一下,这是您的快递吗?”
上面写着织女家的地址以及我的名字,寄件人是楚九歌。
我拿身份证给他看了下,签收了快递,打开一看是一部最亲的。
“呼,吓死了。”
看来楚九歌还蛮有心,姑娘刚砸了,他就寄来了一部新的,淡淡的暖意冲淡了一丝紧张,同时我也记起自己到医院的目的,不就是练胆,练术法,让我们彼此的距离别拉开吗?
看着发了会呆,我换上电话卡,试验了几下,“周琴,你的事我接了。”
收了周琴两万块钱,开车载着她赶到了县殡仪馆附近。
殡仪馆附近有许多卖死人东西的铺面,我找了好一会才找到织女说的店铺。
这家店相比两边的铺面狭窄不少,店内摆满了木马、纸扎人、纸轿车……五颜六色的死人东西看着特瘆人。
周琴抓着我的胳膊,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招牌,招牌上只写了“扎彩”两字,彩的一瞥还掉了。
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穿着很老土,坐在店内仅有的小空地上,扎着竹篾。
“请问是秦先生吗?”
站在门外还没什么感觉,我踏进店铺,立刻有种周围的纸扎都活过来了的错觉,好似那些纸人的目光落在我们身上,盯着我们在看一样。
周琴吓的两腿发软,我比她也好不到哪去?土介乒划。
老人没搭理我,我结巴的说:“是织女介绍来的。”
“六姨?”
老人扎篾的手稍微停顿,疑惑一声又恢复了原本的动作。
知道他嘴里的六姨指的是太奶奶,我点了点头,“我要买五个纸人和一定钟馗轿。”
“请五方鬼的?嗯,纸人一只两千,轿子一万。”
老人念叨着走进后屋,抱着一个长相古怪的纸扎人出来。
纸扎人张着血盆大口,手里拿着一只人腿啃着,虽然是纸扎品,但看着却特别吓人。
“五只就是一万,轿子又一万,这不正好两万?”
姑娘才收了两万块钱,全给他那自己不是白忙活了,我试着小声砍价,“能不能便宜点?”
“招钟馗都是摊上了要命的大事,要钱?还是要命?”老人放下刚搬出来的小鬼,又脚步蹒跚的走进了店后的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