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去,几十户人家的房子就是按照新农村的标准建设的,挨家挨户建在村道边的厕所也是同一款式。
统一刷着白灰,不少厕所上还写着,竖立农村新风貌,建设文明……等标语。
走在村道上,前面十几米有一个腰圆体壮的妇人,穿着一身打眼的大红袍,跟在一个小年轻屁股后面大概五六米的样子走着。
起先,我以为都是过路的,可拐了几个弯,经过了几条岔路,壮妇一直与小年轻保持着五六米的距离跟着。
“老哥,这是传说中的尾随吗?”
我低声开着玩笑,红袍壮妇隔着十几米远,不该听到我说话,但我话音刚落,壮妇回头好似无意的看了一眼,吓了我一跳。
壮妇浓眉大眼,皮肤黝黑,见她只是随意扭头,我只当是巧合,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首打油诗:姑娘貌似肥又壮,不曾忘,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希望逢着一个紫竹一样地带着沧桑的小情郎。
“呸。”
这是想些啥呢?人家壮妇的孩子说不定都会打酱油了,这诗不应景啊!
我一口唾沫吐在路边,借此转移着紧张的心绪。
想着,不知不觉的出了村口,我突然停下脚步,“哥,你先等等我。”
“怎么了?”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小跑向了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厕所。
经过壮妇身边,她扭了扭跟箩筐似的屁股,挺了挺健壮的胸脯,小声嘀咕:“没我大,没我挺。”
听到这话,我一个踉跄差点没冲进路边的玉米梗堆。
这位大姐还真是朵奇葩!
我方便完出来,只见身穿红袍,皮肤黝黑的壮妇,站在厕所外的墙边,不知道在哪弄了一本书,卷成喇叭状,大口对着墙壁,小口对着她的耳朵,听着男厕内的响动,猥琐的笑容看得我毛骨悚然,“这口味真重!”
“谁口味重了?你说谁呢?”
壮妇丢下耳边的书,唬着脸往前一步,圆瞪的眼睛盯得我全身僵硬,背后发麻。
看着她黝黑的脸,是真的四肢不能动弹,全身汗毛都炸开了,这是事实而不是比喻。
不对啊!
我说她口味重,只是在心里想,并没有说出来,她是怎么知道的?想到这个,冷汗唰唰往下冒。
“小朋友,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红袍壮妇猥琐的瞟了一眼男厕,嘿嘿直笑的走进男厕所出来,手里多了个矿泉水瓶子,里面装着一尾小金鱼。
我连眼珠子都不能动一下,根本无法做答。
壮妇拍着脑门“哎呀”一声,我能动了。
姑娘已经修出了道行,对于人和鬼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感知,这种感知就像人看到猫,不可能把猫认成狗一样。
壮妇就是一个人。
但诡异的是在她身上并没有感觉到道行的存在,也就是说,她只是个普通人!
一眼把我瞪得全身僵硬,还知道我心里想什么的人,能是普通人吗?
“往东南八百米,有条河,今夜子时你帮我把这尾金鱼放到河里怎么样?”壮妇笑呵呵的询问,听着是商量,但这有得商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