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班主任额头冷汗直冒,校长落后站在中年后面,微微矮着背看我的眼神都快能笑出花了,就差被抱着姑娘的腿,喊姑奶奶了。
“叫我杜叔就可以了,我给你爸打个电话。”
中年满意的点了点头,拿电话打了出去。我不由自主的蹦出了三个字:“杜七夕!”
“呃!”
杜叔稍微一愣,好似想起了什么,“我是他爸。”
奶又疼了。
我把手刚放到胸前,随即放了下去,杜七夕是谁?我认识吗?情不自禁的嘀咕:“杜七夕是哪来的孙子?”
声音不大,足够校长、班主任、杜叔听到了,杜叔拿着打出去的,脸皮瞬间绷了起来,无形的气势吓得校长一个劲的冒虚汗,然而杜叔却无奈的摇了摇头,“两小家伙这性格,还真是绝配。”
等电话打通,爸爸让我跟着杜叔去市里找他,杜叔给校长打了声招呼,用警车载着我开出了校门。
上车的时候,正巧刘莉和她哥看到了,她哥瞟了一眼杜叔的肩章,心有余悸的看着我上了警车,隔着几米远好似还听到他嘀咕:好险,好险!
刘莉不懂看肩章,但认识是市里的警车号牌,00005,也满脸的庆幸。
好吧,不仅仅是他们兄妹,上体育课的学生,以及过路的老师都被闪瞎了眼睛,似乎都在议论我跟警察叔叔是啥关系?
我坐进副驾,闭着眼睛,脑子里千头万绪,不知道从哪儿理出头绪?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老爸并不是单纯种田的那么简单,而姑娘也不该是普通的高中生。
嗯?为什么用不该这个词,我也不清楚。
“小菲,你就不激动?”
回市里的路上,车开了一个多小时,反而是杜叔受不了车内压抑的气氛,率先开口。我敲着膝盖问:“激动什么?有什么能激动的?”
“咳咳。”
杜叔被嘴里的烟呛着直咳嗽,叹了口气说:“虎父无犬女。老子这几十年算活到狗身上去了。”
“我还是没听懂您的话。”
“你小学是在村里吧?初中是在镇上吧?高中才到县里吧?难道不羡慕哪些有钱有权人家的孩子?”杜叔连着几个反问把我给弄蒙了,我一拍脑门,很认真的说:“对呀,我应该羡慕的。您过来给我涨脸,我确实应该激动。”
不自觉的我又按到了胸上,弄得杜叔目不斜视的盯着车前,一个劲的干咳。“什么叫应该羡慕?应该激动?”
“我要是知道别扭的情绪来至哪里,也就不用伤脑筋了,奶真的好疼。”
“奶疼是病,得治。”
突兀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旁边的杜叔照常开着车,虽然脸上肌肉一抽一抽的,但他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只是打了个寒颤,奇怪的说:“怎么突然感觉有些冷?”
后视镜里人影一闪,一个身穿黑色休闲装,脸色苍白,五官精致,紧绷着脸的冷酷帅哥,趴在我颈后吹了口凉气,我脖子发麻的打了一个寒颤,往后就是一巴掌,“死开。”
冷酷帅哥一个不防,被抽飞不见,再次冷漠的飘到车前,阴冷的双眼盯着我问:“你看得到我?还能打到我?”
他揉着被抽疼的脖子,神色异常的凝重。我翻着白眼:“你脑子被门夹过?你不是被打疼了吗?”
边上的杜叔左右看了几眼,发虚的嘴巴动了两下,啥也没问,老实的继续开车。
“我叫白泽。”
冷酷的鬼留下名字,晃眼就不见了,过了良久,我才禁不住大声尖叫:“有鬼呀!”抓着杜叔的肩膀,疯狂的死劲的摇着,弄得警车在省道上不停的跳舞。
白泽这名字,好熟,好像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