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日头正盛。
老旧的居民楼顶,林清坐在一个高凸起的排风口旁,满脸微笑的看着对面。
就在他的前边,楼边围栏上,四个大汉不着寸缕,一个个两只手全都被鱼线绑在铁质围栏上边,那样子简直,说不出的那么清奇。
和平都市,不到万不得已,林清真都懒得动用什么太残酷的刑法。
这四个人就这么被排成了一排,两条胳膊在自己的身前捆满了鱼线,可这捆绑的高度却上不上下不下,迫得四人只能大弯着腰撅在那里,活像四条虾子一般,每个人脸前全都顶着一个屁股,真是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咳咳......唔......”
终于,几声痛苦的**,四名壮汉悠悠转醒,仿佛还有些闹不清楚自己眼下的处境,下意识茫然的朝四外望了望。
可忽然:
“哎?糙!谁特么给老子绑上啦?小子是不是活腻歪了?快给老子......额......”
咆哮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这才看清前面林清的样貌,四个刚才还暴跳如雷的家伙齐齐一滞,紧接着,竟瞬间全都沉默了下来。
“哦?认识我?”
这一下,林清也不禁一怔。
他是什么心思?
只一瞬间,眉梢微微一挑,可紧接着两手撑膝往起一站,脸上,却充满了邪意的笑容:
“呵呵,既然认识我那就好办多了,哥几个,咱也就都别废话了,来吧,说说,谁派你们来闹腾我家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林清也不着急,就这么抱着肩膀往前边一站,脸上的戏谑不言而明。
沉默......
虽然这姿势尴尬无比,可听到这个问题,四个人就仿佛全都约好了似的,脸色先是一变,紧接着,却全都齐齐把头一低,根本不敢再吭一声。
“呦~开始装死啦?”
脸上的戏谑更明显了,林清点了点头,倒是一点都不着急,可忽然却干脆一转身子:
“那行,我也懒得跟你们费唾沫,这天还挺热的,你们在这儿冷静冷静吧,我先回去补个觉,等你们清醒足了咱再谈~”
一句话出口,也不管四个人精彩的脸色,林清就真这么大模大样的,转身朝楼下走了下来。
整个楼顶,就只剩下这四个人,愣柯柯的眨巴着眼睛,表情不住变换,好像在思索着什么一般......
“老娘~我回来啦......”
刚一回到家里,林清迫不及待的扯嗓子就喊。
“哎,小清回来啦?事情办得顺利吗?警察那边怎么说?”
听到儿子回来,李梅几乎是一溜小跑着从房间里冲了出来,脸上充满了担忧和期待。
望着老妈那惴惴不安,眼巴巴望着自己的模样,林清的心里一疼,可脸上却急忙甩出一个轻松的笑容:
“嗨,搞定了,屁大点个事,就是几个小流氓瞎捣乱,不只是咱家,咱这一小区好几家都让他们砸门来着。
刚才警察便衣过来,当场就把他们几个给抓了,老娘你放心,以后再没人过来闹腾您喽,嘻嘻......
哎对了,中午吃的啥呀?这一路我都没吃饭,饿了......”
随口跟老娘胡诌着故事,眼见李梅的眼中还有不信,林清也不多解释,急忙挠了挠头转移了话题。
......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这句话反过来说也一样,虽然性质变了很多,但却不改同时发生的事实。
林清在楼下一顿吃喝,然后又闷头睡了个午觉。
可就在楼顶,屋盖上的四个壮汉,此时却真是痛不欲生。
他们终于体会到了一把,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清的手段太刁钻了!
为什么要用那个不上不下的姿势捆绑?
为什么不给他们衣服穿?
为什么,要绑在天台?
......
此时已经下午三点钟左右,正是一天里阳光最毒、最火辣的时候。
四个人大弯着腰屈着膝盖,是腰也不能直,腿也不能伸,最要命的是,整个人还必须要维持站立姿态,只要一往下堆,鱼线顿时勒得胳膊上筋肉生疼。
如果有朋友不信可以试一下,这种全身重量都压在几个无法发力关节上的姿势,绝对让人“****”。
而同时,绑在胳膊上的鱼线也是奇绝,鱼线本就坚韧,林清又系了一个所谓“逮贼的扣”,越挣扎反而就越紧。
几个壮汉一开始还想挣脱,但越挣鱼线勒入胳膊的程度就越深,直到最后,整条胳膊都已经渐渐失去了知觉。
然后,最要命的就来了。
为什么不给他们衣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