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易天看了看药师和舒画,见两人都点头,笑道:“应该可以,具体得看你今后的表现。”
成音楞了楞,心中若有所思。
舒易天转身道:“你先随我去办一件要紧事,曲长老后人的邀约就算了。”
说罢,舒易天昂首挺胸走出药铺,成音向诸位躬身告辞离开。
药师走过去关上房门,挥了挥手,叫上舒画回房,龚搬错和猫小白仍旧在外等候。
猫小白一跃而起,跳到龚搬错肩头,轻声道:“你猜他们有何要事在谈?”
龚搬错摇头,道:“既然是重要之事,我又岂会知晓?他们谈他们的,正好我也休息休息,这几日接连打斗,全都是费体力的活,也有些累了。”
说罢,龚搬错向前走去,在椅子上躺下,呼呼大睡。
猫小白瞪他一眼,心中暗道:“此人真是懒惰,也不知公子为何愿与他相处。这人好歹也不说,无怨无悔帮着公子,其中会不会有别的用意……”
猫小白一阵胡思乱想。
房间内,药师让舒画坐下,开口道:“这几日你是辛苦了些,有些话我不便当着舒易天的面讲。画儿,你真想讲黑暗中的人请出来?”
舒画叹了口气,道:“很想。只是我还不知该怎样说出口,他们相必已经习惯了黑暗,又岂会轻易随我走出黑暗!”
药师摇头叹息,语重心长道:“就算你能做到,恐怕你义父也不会同意的,你义父尚且不知此事,若他知道,定不会同意你的决定。”
“药叔,你们莫名其妙将我奉为北冥尊者,既然我是尊者,为何还要听义父的安排?”
舒画不解道:“按理说尊者乃是北冥最高权利者,怎会还要听从族长安排?”
药师摇头道:“这便是我要和你说的事,这些事不方便当着舒易天的面讲,只有你我叔侄俩时,才可说起。”
舒画一脸懵相的等着药师回答。
药师想了想,似乎是在整理思路,片刻后道:“你还记得他跟你说为何会收你为义子的事吗?”
舒画点头。
药师又道:“要说北冥中人谁的城府最深,野心最大,绝对不像明样上这般看起来简单,俗人都认为曲长老和龙平安野心最大,其实不然,他们不过是粗人而已。”
舒画心头一跳,似乎药师话中有话,连忙道:“你是觉得北冥中野心最大之人是我义父?”
药师点头,嘿嘿笑道:“你别看他平时胆小怕事,越是这样的人越懂得盘算,你想想,他在你出生时就认你为义子,其目的为何?”
“不是怕你和父亲杀他灭口?”
“你错了!”药师淡淡道:“他就是想好了你灵胎非凡,今后长大定会不一般,所以在你出生时就想好了他自己一生的计划。若他真的只是想在我和你父亲面前证明我们不能杀他灭口,可以有很多种理由和方法,为何非得认你为义子?”
舒画愕然,叹道:“不是你和父亲让他认我为义子的?”
药师摇头道:“年代已经久远,其中许多细节我也记不太清了,是不是我和师兄让他认你为义父,我的记忆也有些模糊,方才他说时我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却又不知哪里不对。”
舒画摇头叹息!
药师又道:“时隔这么多年,他还能够将这件事记得如此清楚,只能证明两点,一是他从未忘记,既然是从未忘记,这件事对他来说一定无比的重要。其二,要么就是他将其中细节改动,加了混淆之言。不管这两种原因是哪一种,都足以证明他别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