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稼轩从晏安这里敲了一批新酒之后,似乎并无继续留下他的心思,便说道:“好了,你一个年轻人,跟我们这群老家伙待在一起,怕也是没什么乐子,去吧。”
典型的过河拆桥啊,没看出来你竟然是这样的夫子。
晏安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躬身行了一礼,道:“那学生就不打扰各位夫子了,先告退了。”
晏安离开了南山顶的这几座凉亭,往他处去的时候,竟偶然遇到了上山来的杨佑。
“晏兄。”
“杨兄。”
两人各自停下了脚步,互相拱了拱手。
“晏兄这是拜见完各位夫子了?”杨佑问道。
晏安点点头,道:“正是如此,刚刚从凉亭那里下来,夫子们或是下棋,或是探讨学问,杨兄这是要过去?”
杨佑是刚刚才到南山,与晏安一样的打算,便说道:“是要过去,不知道晏兄可否等一下,待会儿我们一起结伴而行?”
晏安对于杨佑的这个提议,其实是有些诧异的,原因倒也简单,两人之前的交情并不是很深,这一次的秋闱,杨佑是第十名,这可是一位有才学的读书人。
不过既然对方相邀,晏安也没有拒绝的道理,道:“既然杨兄相邀,晏某自当是乐意之至,杨兄尽管去,晏某就在这里等着。”
“甚好,那有劳晏兄稍等片刻。”
杨佑说完,就急着往山顶赶去,晏安便在附近转悠了起来,观赏着南山的秋景。此时,树叶已经泛黄,山林间也铺满了一层层落叶,阳光虽然很好,却没了热烈,天地间一股肃杀之气,正缓缓升起。
季节已然临近深秋,再过一段时间,也就要到初冬了。
据他的记忆中印象来看,淮州地处江南,冬天气温虽然低,但并不如北方那样,很少下雪,是以冬日还不算太过恶劣。
没过多久,杨佑去而复返,把晏安从遐想中拉了回来。
“晏兄,我们这就走吧。”
晏安见杨佑似乎与他不一样,像是有着目的一样,带着他在南山逛了起来。
“杨兄,这是要去什么地方,难不成是事先有约?”晏安问道。
“正是如此。”
杨佑并没有遮掩,而是毫不掩饰的说明了他的意图:“其实每年的秋游,大家都会趁此机会聚一聚,可惜的是,今年尚文兄不在,真是一大憾事。不过虽然尚文兄不在,但是今年却又多了晏兄,倒也是一件妙事。这次秋闱,晏兄可真是让人大开眼见,不少人都想跟你认识一下呢。”
“大家,很多人吗?”
晏安听到了杨佑话中的一些词语,心有有些疑惑,便问了出来。
杨佑倒也没有藏着掖着,道:“不错,是一个小团体吧。放心,宋思文、夏书怀之流是不在里面的。书怀兄性子过于高傲,和他在一起相处,不太舒服,至于宋思文,这人小心思不少,也不在我们这个圈子里。”
杨佑的这番话,倒是让晏安知道了不少以前不曾想过的东西,这样的文人小团体,他以前可没曾听说过,更别提能够接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