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和谷念虽掉到了崖底,但这珍贵的独处时间让谷念十分满足,在祁寒休息时,谷念有些贪婪的看着祁寒的面容,然后一遍遍的在心中勾勒祁寒的轮廓。
……
荣灵站在悬崖边守了一天,察觉到崖底没有上来的路后就冷笑一声转身离开了。
照着来时的路,走过那片生长茂盛的致幻草田,每一步都会带起星星点点附着在荣灵的衣服上,渗透到荣灵的毛孔中。
荣灵沉浸在将谷念除去的快意当中,没有察觉危机正慢慢渗透到她的每一寸肌肤当中。
当年是自己大意,下手轻了些,还让你因祸得福成为了栖鹤峰的弟子,可就算你当年活过来又怎样?当了白鹤的徒弟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死在了自己手里!谷念?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而已!
“哼!”荣灵不自觉地的冷哼出声,桀骜的姿态像是凌驾于道义之上的女王。
这次下山是正巧听闻到桓羽的消息,而且还正好解决掉了谷念,她的心情也轻松了起来,想要快一点儿见到桓羽,许久未见,她的思念快要将她逼的疯癫。
大步的走动,致幻草摇晃的更厉害了起来。
……
南黎落在了裳明峰,他留下的印记告诉他谷念就在这里。
他面色阴郁的将整个裳明峰收入眼底,有多久没有再回来了呢?
踏着轻轻的脚步朝着那个承载着他痛苦回忆的地方走去,幽静的小路有被走过的痕迹,南黎拨开那曾经自己种植下的锦带花,无人打理的它们已经挡到了前方的路,但显然它们已经被强制性的扯开,让开一条通道。
南黎面色淡然的走过,但他却在距离大殿的位置停了下来,他察觉到了一股不属于谷念的气息。
手从脸前一过,一张青色的面具就出现在他的脸上,白衣也被暗黑色的衣袍所代替。
南黎面色平常的吞下一颗带着暗红色的丹药,丹药一入口,他体内的巫力就四处逃蹿起来,最后被压制的察觉不到丝毫。
南黎不断有冷汗从额头冒出,强行使用外界力量压制巫力会让他的身体受损,在天心门的二十几年已经让他折损了不少的修为,这段时间才有所好转,不过看来又要加重了。
抹去嘴角缓缓渗出的鲜血,突然间他就笑了起来,自己不是应该转身就走吗?
虽这么想,南黎却还是迈着有些踉跄的步子朝小路的尽头走去。
拨开前方的树枝,记忆里的大殿又呈现在了他的眼前,而谷念正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与世间有些格格不入的男子。
“咳咳……”南黎虚弱的咳嗽了两声,谷念专注的眼神让南黎有些胸闷。
然而听到有人咳嗽,谷念站起身来,正好看到了扶着树枝,嘴角带血的面具男子。
对,看我!目光可以再停留的久一些。南黎心里期盼谷念可以多看自己几眼。
谷念看着那个男子,觉得他需要帮助,但看看还端坐着的祁寒有些不敢轻举妄动。
“师叔祖?”
祁寒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小路尽头的那个男子他不禁有些疑惑。
他没有感知到任何气息,又或者是这个人隐藏了气息,想完他的眼睛闪了闪,对那个戴着面具的神秘男子有些芥蒂,但祁寒还是朝谷念点了点头。
谷念快步的走到面具男的身边,然后有些好奇的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南黎眼神有些温柔,“我被人追杀,正巧路过这儿,为了一线生机我跳了下来。”
谷念有些心惊,自己有灵力护体都被摔得不轻,那眼前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