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醒了之后便一直待在天镜山,不再踏出半步,就连各大门派散去,他都没有露面,原本想要再见祁寒的人都被占昔以祁寒又要闭关修炼为由拒绝了。
“你难道真的就打算这样下去吗?”占昔站在祁寒的门口,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祁寒直接推开门,然后面对着占昔,“我会与她说明白的,师兄就不必再操心了。”
占昔点点头,然后看了一眼祁寒,想要说什么便也不再说了。接着他便转身离开了,虽然很是担心祁寒,但对于祁寒的态度他无可奈何。
白鹤在灵武大会之后的第二天就离开了,原本好好待在桃翁身边的凌翯偷偷的跟在了白鹤身后,白鹤也就任由他去了。
谷念撑着自己的下巴坐在院子当中发呆,她已经好些天没有好好的睡上一觉了,只要她一闭上眼睛就能想到占昔那天讲的话,那些话让深夜里的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距离灵武大会结束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祁寒就再也没有出现在谷念的眼前,就连她想要靠近天镜山都会被掌门山的弟子拦住。
闭上眼睛,想想她与祁寒在人间的过往,谷念甚至会觉得或许当初回来就是一个错误,她宁愿留在人间直至老去死亡,她也不愿意有一天祁寒告诉自己他已经不爱她了。
谷念拿着白鹤剩下的一壶酒喝了一口,然后自嘲一笑,祁寒根本就从未和自己明确表达过爱自己,然而最终谷念还是不得不承认她希望占昔说的只是谎言,只是自己想多了而已。
傍晚谷念关上院子的大门,但突然有一只手阻止了两扇门的合上。
谷念疑惑的抬起头正好对上了祁寒没有波澜的眸子,谷念当即就立马将门打开,然后伸手捉住祁寒的手,想要看看祁寒的手有没有受伤,但却被祁寒抽出了手。
谷念握了握自己空落下的手,然后握成拳,垂在了身体两侧。
“师叔祖有什么事吗?”谷念的语气不禁冷淡了下来,但话讲出来之后谷念就有些后悔了,她不应该用这种语气的,但心脏撕扯的痛感让她咽下喉咙中的咸涩,语气都止不住的冷硬起来。
祁寒冷着眸子,眼神似有似无的放在谷念的身上,他抿了抿唇,然后清启了他那张薄唇,“无事!只是今日来想要说明一些事情,说明了以后你也就不必再误会了!”
谷念亲眼看着祁寒那张在她眼中可爱精致的薄唇竟说出了如此凉薄的话语,她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然后问道:“不知师叔祖说的是何事?谷念不懂还需明说。”
祁寒看着谷念将下嘴唇咬的殷弘,他的眼睛都止不住的要红了起来,但他还是强行的别开了视线,然后握紧了拳头,“就是人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罢了!那段时间我正处于一个试验,对不起!我利用了你!”
谷念听完祁寒的话瞪大了眼睛,无关紧要的事?一个试验?把自己当什么了?小白鼠吗?还是说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
她颤抖着唇想要说话,但奈何鼻子的酸涩感让她当即就咽下去了口中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