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走在轧钢厂里的道路上,感受着微凉的风吹在脸庞,他心里很苦涩,也特别后悔。
他是真很后悔,早知道他就不会因为王酒枝他们没有给他面子,而去造于瑶的谣言。
关键于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反而他自己是名声扫地,这怎么不叫人后悔。
易中海摇摇头,很是失落落魄,每走一步他都感觉更加的沉重,因为他此行的目的地是厂长办公室,他要找厂长讨个公道。
就算不能让厂长帮自己解决这个事情,也要让厂长相信自己,自己没有和秦淮茹搞破鞋,更没有调戏因为是八级工,而去威胁小姑娘。
终于到了厂长办公室,易中海忽然感觉轻松了不少,他心里坚信,自己一个八级工,厂长是不会让他受委屈的,大不了各打五十大板。
易中海抬手,手悬在门边顿了一下,然后才下定了决心,重重的敲了下去。
“进来。”办公室里传来了厂长的声音。
易中海大呼了一口,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推门而入。
厂长看着推门而入的他,语气有些诧异,脱口而出:“易中海同志?”
“厂长,我是来找你解释的。”易中海踌躇片刻,然后才像是释放一切般的说道。
厂长看了易中海一眼,他当然知道易中海要解释什么,不过有时候真相确实不重要,他也不想去了解什么真相,他只知道他必须要给厂里所有的同志一个交代。
“易中海,不必解释了,不管是捕风捉影也好,还是事实真相也好,解释也没有了意义。”厂长语气很坚定,一边说一边拿出了一封信,递给了易中海。
易中海没有再说话,厂长这番话说的很明白了,他心里真的很难受,接过厂长递过来的信,他这才发现原来是举报信。
这让易中海心里颤抖了一下,他的双手颤颤巍巍,把里面的正文拿了出来。
然后易中海定睛一看,光是第一行,就让他的心被刺激的不行。
只见这第一行写的正是:
举报轧钢厂八级工易中海,此人长期勾搭女同志,仗着自己八级工的身份,还迫使厂里的寡妇和他幽会,真是新时代的败类……
易中海看了一半,他看不下去了,可以说除了开头几个字是真的,其他全踏马的是编的。
“厂长,这举报信上写的,你信吗?”易中海手举着举报信,看着厂长大声说道。
“我信不信重要吗?已经有两个女同志来举报过你了,说你对她们有过动手动脚,你说,我该不该信?”厂长面色很平静,他反过来质问易中海。
“这……”易中海没想到有真是来举报他,可是他也没有占过其他女同志的便宜啊?以前,以前也就说话的时候,帮别人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而已。
“没话说了吧?易中海,这事你就等候通知吧,你找我也是没用的。”厂长不想再和易中海多说,现在易中海就是个茅坑,谁离得近了都会粘上臭味。
听到厂长这么说,易中海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他上前几步,歇斯底里的说道:“凭什么我要等通知,我没做那些信上写的事,我是被陷害的。”
“是王酒枝,都是因为王酒枝陷害我,不是他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情,厂长你得帮我,我是八级工,你把王酒枝叫过来我和他对质就行了,真是他陷害我的。”易中海这时候也是没办法,只有把罪魁祸首说出来,厂长才可能帮他报仇,不是,帮他证明他是清白的。
“王酒枝?他为什么要陷害你?”厂长疑惑,他不明白这易中海为什么这么说,他觉得易中海承认就承认嘛,还要开始咬人了,这么大的年纪还不省心。
“他,他,他是因为我和他是住一个院子,我是院子里的一大爷,所以他嫉妒我,想把我弄下台,然后他想做一大爷,对,就是这样的。”
易中海当然不会说,是因为他先去恶心于瑶,王酒枝才会这样对他的,这要是说出去不也没区别嘛。
“他想做一大爷?”厂长非常不相信易中海说的,王酒枝一个18岁的车间主任,难道还在意一个一大爷的名号?
不过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厂长正想询问一下细节,然后推测一下真假,敲门声就响了了起来。
“进来。”厂长说道。
听到这声音,门外的人也推门进来了。
“秦淮茹?”易中海有些惊讶,秦淮茹来干什么?难道是为了自己的名声特地来的吗?这说明了她的心里有我,我传宗接代的机会来了。
来人正是秦淮茹,她的穿着打扮还是万年不变的一套,表情也永远是那副我见犹怜的表情。
“正好,秦淮茹你说,易中海是不是真对你动手动脚了,你别怕,这事厂里会帮你讨回公道的,不会让你再继续被压迫。”
厂长给了秦淮茹一个鼓励的眼神,他的意思是让秦淮茹把一切都说出来,而且是真实的情况。
不过他显而易见的是低估秦淮茹,毕竟秦淮茹再怎么说也不是普通的女人,她的眼泪立马流了下来,哽咽着说道:“没,没有,我和易师傅没有关系,这一切都怪我,那天我要是不在地窖里,应该就不会被误会了。”
厂长听完秦淮茹的回答,那是眉头一皱,心里大呼不对劲,这话说的不对劲。
易中海更是瞪大眼睛看着秦淮茹,他没有想到秦淮茹也这么对他,看起她说的不怪易中海,可是这意思不就是他搞破鞋了吗?
不应该呀,秦淮茹这种人怎么这样说,她就不怕她婆婆知道她说的这些话吗?
“秦淮茹你怎么这么说,你就直接说我有没有胁迫你就好了,说这些不是在乱说吗?”易中海不可思议的看着秦淮茹问道。
秦淮茹的眼泪不仅消失,反而更加流的严重,“易师傅,我是实话实说的,我没有说你威胁我。”
“你!”易中海明白了,秦淮茹这下是非要搞自己了,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明明是两败俱伤的事情。
“好了易中海,你先回去吧,今天你先上班,等厂里商议好了,我会叫人通知你怎么处理的。”厂长下了逐客令,此事如今已经是没了再说下去的意义了。
秦淮茹这个当事人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如此明显了,确实没有再继续再说下去的必要了。
厂长此话一说出口,易中海也是彻底失望了,他自己也知道,秦淮茹说的话,已经彻底让他没了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