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张望着通道河水的青莲,迟迟不见寒烟的身影,此时听到魄罗这话,倏然转身盯:“你什么意思?”
魄罗讥诮道:“她被你主子处决死丢在河边了。”
“魄罗!”九方战戈不悦的呵斥。
魄罗咬唇垂下头,他一时生气竟忘了主子最讨厌不懂规矩之人。
青莲脸色惨白惨白的,期期艾艾的看着施鸢卿,想问却又不敢问。
施鸢卿整理好仪容,压根没把魄罗的挑拨离间放在心上,只淡淡的看了眼青莲:“下次若再包庇,以后就不用跟着我了。”
“属下知错了。”青莲目含悲戚,却不敢多言。
施鸢卿打量着眼前紧闭的石门,门口两座雄狮蹲守,积尘厚重的地面有着不少脚步印记,转头道:“没想到误打误撞还找到了剑陵,不过看来已经有人进去了,不知是玄真派的还是哪派的?”
歇息够的九方战戈站起身,走近石门四处摸索着。
施鸢卿见她动作似是在找机关开启石门,也跟着有模有样的找了起来,最后目光落到右手边一块凸起的石头上,毫不犹豫的按了下去。
咔嚓,石门开了。
施鸢卿满脸不可思议:“这机关也太简单了吧?这造剑陵的人怎么想的?”
石门开启,一股阴森森的气息扑面袭来,阴风阵阵,森寒之气笼罩全身,令人背脊发凉。
墙面上油灯刹那间自动燃起,室内灯火通明,里面的场景一目了然。
看到里面的一幕,所有人愣住了。
眼前是一处宽广的石室,中央有着一条笔直幽长的石桥,石桥两侧是一汪泛着暗红色的池水,这血色说不出的诡异阴森,水中栽种着不知名的黑红的花,花朵含苞待放,骨朵似有荷叶那么大,模样似是荷花,细看却又不是。
暗无天日的墓室,长着一池花?池水还是诡异的暗红色,花朵也是罕见的黑色,这场景怎么看都觉得的异常的诡异。
施鸢卿摸着削尖的下巴:“来之前本姑娘就幻想着这剑陵怎么也得危机四伏,机关无数,凶险无比是吧?这怎么会是这番场景?莫非这些花是皇埔霖最喜爱的花,所以栽种在这陪他最喜爱的剑?”
“重点不是这花吧,而是这花若真是皇埔霖栽种下的,那岂不是活了上百年?它们是怎么活下来的?好生诡异。”玹日在森林里吃过花的亏,心里已有了心理阴影,胆小的往魄罗身边靠近。
“是什么摘一朵下来看看便知。”施鸢卿话还未说话,袖中红菱已经飞出缠住一朵花枝,却怎么也没有折断,惊奇道,“咦,这什么鬼?居然没断?”不死心的用内力注入其内,硬生生的折断一朵花,飞入手中,反复把玩。
九方战戈蹙眉,不赞同她的莽撞。
“我道什么呢,原来是用木头做的。”施鸢卿嬉笑,手中花朵忽然满满绽放开,一抹影子朝她脸上迸射而去。
一直观察这边动静的九方战戈,眼疾手快的出掌打落施鸢卿手中的假花,另一只手快速将施鸢卿扯到一旁。
魄罗默契的用刀斩断黑影,瞬息间便没了呼吸。
施鸢卿张口结舌,呐呐道:“是我大意了。”
“是白乌蛇。”九方战戈看着地上被斩断成两截还扭曲着身子的白蛇,满脸凝重之色,“此蛇嗜血,行动敏捷迅速,性情凶残,已经近乎灭绝了,没想到黄埔霖竟然养了白乌蛇在此。”
望着满池的黑色假花,施鸢卿惆怅道:“意思是这些黑花里面都藏着一条白乌蛇?这剑陵里面鬼都没有一个,它们靠什么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