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后,九方战戈便将伏幽五毒的令牌交给了沉央,派他前往金武城接管伏幽五毒的一些生意,而自己则带着人赶往了水云谷。
想必逐月城的喧哗吵闹,水云谷地界恰恰相反,坐落在山谷间,绿荫茂盛,树林葱翠,一片清幽之地。
正在给各弟子讲医书的唐老,听闻九方战戈来了,愣是没反应过来:“你说谁来了?”
那死丫头不是在外面混的顺风顺水么,把玄真搅得天翻地覆,怎么可能会来这看他这把老骨头?
“师傅,是九方少主来了,正在大厅等您呢。”云臻看着师傅一副怀疑听错的模样,忍俊不禁的又说了一遍。
“这丫头真来了啊!那赶紧走。”唐老急忙丢下手中的东西,脚步匆匆的出门。
云臻无奈的摇摇头,也只有九方少主回来能让师傅老人家这般欢喜失态了。
唐老快步赶至大厅,就看到自家那孙女双手背负在身后,一脸沉思的站在那,紧锁的眉头一看就是有事,心里浮现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半开玩笑的说道:“你这死丫头,这时候突然回来莫不是有事求外公?”
听闻声音,九方战戈转身看过来,声音沉着:“外公,父亲当年遭遇的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
一听关于女婿的事情,唐老收敛了笑意,满脸严肃的看着她:“可调查到与五毒有关?”
“岂止是有关!五毒伏幽玄真三派,一丘之貉,父亲落得如今下场都是他们联手搞得阴谋!”说来这事九方战戈平淡的眼眸浮现出怒意,又仔细将当年发生的事情细细的与唐老说了一遍,心中的恨意越发的深刻,只恨自己不够强大无法手刃仇人替父亲报仇。
唐老听完这长篇故事后,震惊的半晌没回过神来:“三大巨头联手?这好大的手笔!这些人心思也着实歹毒!若为了江湖地位,你爹已然当众认输还想怎样!竟然还下如此邪恶的血蛊妄想控制你爹!”
九方战戈眼含担忧,轻声询问:“外公,此次我前来就是想问问你,那血蛊究竟有没有解法?”向来胆大霸道的她此时面上竟含了几分忐忑之色。
这样一个坚韧的女子,大抵也只有家人是她唯一的软肋和柔情了。
“这...”唐老迟疑的顿了下,对上孙女那期盼的目光于心不忍,最终还是将那无情的话说了出来,“既然乌焰是在中了无色散的情况下说的话,那绝对就是真话,这血蛊只怕难解。”
虽早已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亲耳听到心中最后那丝希望也彻底给泯灭了,她神色失落的垂下眼眸。
“不过事无绝对,我立刻修书一封给司钰,他的家族根深本固,或许有办法,我这边再多查查古书,一定能找到办法的。”唐老温声安抚道。
九方战戈起身抱拳鞠了一躬:“让外公劳心了,我想去看看父亲。”
“去吧。”唐老挥挥手,看着孙女步伐从容的离开,那笔挺的背影犹如大树般坚韧,仍谁也无法将她击垮,这就是她的孙女啊,何其的让人心疼,本是最好年华,却要背着家族的责任和父母的仇恨,眼眶不禁湿润了起来,若是你愿意和我那大徒儿在一起,也许就不会这般累了,可谁叫你这般倔强呢,非要一个人承担一切。
冰冷的地窖寒气森森,刚迈入台阶,一股凉飕飕的寒意扑面袭来,她一步一步的踏下台阶,每一步都走的异常的沉重艰难,地窖中央放着一张寒冰床,冰墙高立,这里的冷犹如在寒冷的冰池子里,非常人能待的地方,而她的父亲就在这里躺了整整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