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战戈这次伤的实在重,命几乎都快没了,将往日的旧疾全都引发了出来,玹日直接把唐老给的续命丸拿了出来,可也只吊着她一口气,最后还是写了封信叫魄罗快马加鞭的送去了水云谷,本让楚香君去送最合适不过,可水云谷外人进不去,只有让魄罗带伤去送信,此事弄的沉央等人急的头皮都快抓烂了。
“爹,她伤的那么重会不会死啊?”回到房间后,宁桃便忍不住的问。
这个她自然说的是九方战戈,宁清绝叹了口气:“这不好说,她伤的极重,恐怕只有水云谷的人出手才能救她了。”
“水云谷一年看诊不过寥寥几人,指望水云谷来人还不如指望老天下红雨呢。”后边走进来的秋宴听闻这话白了一眼。
宁桃忽然想到什么,眼眸微亮:“不是还有小神医吗?小神医似乎与九方战戈关系挺好的。”微蹙着秀眉眼巴巴的望着父亲,娇声问,“爹,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情愿与乌殿主起冲突也要救下她?她可是魔尊之女,各派的心头隐患,之前想铲除她都没机会,这次何必不让她死在乌朔手下呢?”
“古往今来,江湖虽向来正邪不两立,却也互相牵制,从无人能打破这样的平衡,就连百年前的迦叶族当时那样的地位与名望都未曾联合众人围剿邪教,后又有叱咤风云的魔尊横空出世,也从未正面与正派起过冲突,唯独枫掌门一心想要让魔教各派顺从正派,然而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若魔教归顺正派管辖,那魔教就再也不会滋事,江湖不就太平了吗?”宁桃不解的问。
“太平?”宁清绝轻轻一笑,“有人就有江湖,有江湖自有风雨,永远不可能太平,九方战戈并非普通人,她到底是上任魔尊之女,若她死在乌朔的手下,那五毒殿的气势必大涨,肯定会让很多魔教门派对五毒殿起了惧怕心理,乌朔这样用活人炼制傀儡的人,心术不正,手段狠辣,若他坐上魔尊之位绝非安于魔教,定会挑事搅乱江湖风雨,若与我们正派起冲突,不管两方谁输谁赢,元气必然大伤,朝廷若此时对江湖出手,后果都明白吧?”
“朝廷不是向来不管江湖事的吗?”秋宴目瞪结舌,没想到师傅老人家想的这么遥远。
“那是想管也管不了,江湖各大小门派加起来的实力是不容小觑的,朝廷若要完全铲除必定耗费大量的精力与人力,索性便放任不管了,但前提是正邪两派互相牵制,互相有冲突打压的情况下,若有人打破了这个平衡,朝廷绝对不会放任江湖势力被一人掌控的,那对朝廷将是隐患。”
“还是师傅想的长远,难怪师傅您一直都不参与枫掌门的那些事。”秋宴倒了杯茶殷勤的递了过去。
宁清绝端过茶啜了小口,余光瞟了眼坐在窗边一直未说话的大徒儿,不由问道:“琉焕,自你遇到九方战戈后,就甚少说话,可是有心事?”
“没,我能有何心事。”君琉焕转过头来,窗外阳光照射在那菱角分明的脸庞上,为那俊朗的脸庞浮上曾暖光,乌黑的双眼璀璨如星辰,嘴角的笑有些牵强,“师傅,我只是觉得她一个姑娘家,伤的那般重,实在可怜。”
看着这样俊美如斯的大师兄,宁桃明亮的眸子透着痴迷,双手托着下颚望着他,听到他在想九方战戈,脸色顿时不好了:“搞了半天大师兄是在想那魔教的妖女,难得见大师兄这么挂念一个人,莫不是看上人家了吧?”
酸溜溜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醋意,宁桃本以为君琉焕会像以往一样,过来哄自己,可谁知君琉焕突然起身说有些累想出去走走,朝宁清绝行了一礼便出去了。
宁桃只觉得心里委屈,眼眶微红:“爹,大师兄他到底什么意思啊!不反驳莫不是真看上那妖女了吧?”
宁清绝知道自己女儿一直仰慕大徒儿,可大徒儿从未有过那方面心思,他这个当师傅又当爹的夹在中间实在为难,给二徒儿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