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可想而知,雷毅的事情被简启坤知道了。
简启坤二话不说,让宗政和项鼎跟着那个城主,将雷毅带了回来。
起初雷毅有些担惊受怕,生怕简启坤会和追杀他的人一样,杀了自己。
不过结果却出人意料——简启坤只是让他为自己在做一匹木马。
“当初他的话,我到今天还记得,”雷毅冷笑一声,模仿着简启坤的口气,道:“本君见到你做的木马,很是好奇,所以特地叫人请你过来,为本君在做一匹,毕竟成双成对才好!”
当时简启坤面色和善,并许诺雷毅如果他做出来,就奖励他一百枚源玉.
雷毅当场都就有些呆滞,毕竟一百枚源玉,并不是小数目,而且自己接下来的工程,也需要这笔钱。
若是只靠自己卖一些小玩具,恐怕至少还需要个五年才能攒够那笔钱。
在报仇和自保的双重心理下,经过短暂的犹豫,雷毅答应了。
可他没想到,这将是他此生最难忘的一次决定。
但现在想想,就算雷毅不答应简启坤,后者依旧可以找到借口,折磨雷毅。他被对方发现的那一刻起,注定就逃不掉了。
经过简单的筛选材料,雷毅就着手开始制作。
打磨,加工,组装,雷毅全身心投入到制作中,完全没有意识到简启坤那张扭曲到极致的笑脸。
等到拼装结束后,雷毅取出一块能量核心,装进木马的身体。那两只空洞的眼睛中泛着白光,灵傀木马,就这么完成了。
正当雷毅开心笑了笑,朝着简启坤介绍自己的作品时,简启坤却先一步开口,道出了雷伊的身份——灵傀师。
雷毅当时脸色就僵硬起来,旋即笑了笑,否认自己的身份,只是说自己是个木匠,懂得一些秘技才会制造的。
然而,简启坤并不相信雷毅的鬼话,他先示意雷毅不要紧张,让宗政取一百源玉交给雷毅。
雷毅当时傻眼了,碰着满满一袋子的源玉,雷毅的心思,飘向了遥远的数年后。
简启坤见一百源玉就让这小子动心了,索性就说出了自己的计划——聘请雷毅,为自己打造灵傀。
“你拒绝了?”齐良这时候,突然出声打断道。
雷毅摇摇头,说:“我又不是傻子,为什么要拒绝?对我来说,这是寻求庇护的最好机会。”
“究竟是庇护还是囚禁,想来你现在也应该知道答案了。”齐良说道,同时还不忘看一眼坐在身边的秦洛。
雷毅沉默片刻,又继续说着他的故事。
当初简启坤提出的要求,只是十尊木头傀儡。对于这些,雷毅自然不再话下。
他本想用自己爷爷和父亲留下的东西,但转念一想,那是未来对付仇人用的,所以就自己动手起来。
不过一年功夫,雷毅就完成了十尊木头傀儡的制作,每一尊傀儡,都有媲美天谕境高手的力量。再加上雷家在傀儡上的阵法,对付更多的天谕境高手,完全不在话下。
正当雷毅兴高采烈地将这些傀儡交给简启坤,准备离开返回住地时,简启坤再一次提出了要求——能不能再为他建造一个傀儡,能够媲美乾虚境的那种。
这样的出尔反尔,让雷毅也意识到问题所在,他告诉简启坤,自己的实力还不足制造乾虚境的傀儡。
不过简启坤似乎早就料到对方会这么说,只是笑说,他可以等。
就这样,雷毅就以这样的要求,被关在了州君府的密室内,直到他能够造出乾虚境的灵傀。
“那时候,你还造不出来吧?”齐良朝雷毅身后望去,目光落在那银色的傻子身上。
雷毅笑了笑,将自己的腿盖上,说:“不,我可以造出来。灵傀师的关键并不在于那些外在的东西。”
“最关键的是核心吧?”秦洛突然出声道。
“呵呵,不愧是雪域的大小姐,你说的不错,确实是核心。”雷毅笑了笑,又说,“其实齐良兄说的也对,我造不出来,但是我可以造出乾虚境境界的灵傀。”
齐良皱了皱眉,理了理雷毅那有些混乱的话,很快就明白过来:“核心,是现成的!”
雷毅点点头,又继续了他的故事。
雷毅身上是有一枚能量核心的,只要有足够的材料,雷毅凭着这能量核心,也是可以造出堪比乾虚境的灵傀的。
不过那枚核心是他的爷爷倾尽心血,猜保住的一枚,所以他不想就这么交出去。
而代价就是他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密室内,一天又一天。最后,雷毅有些抓狂了,他想到了一个无比疯狂的想法——逃出这里。
他自己在密室内捣鼓着,造出了两尊堪比地晓境巅峰强者的傀儡还有一个用于探查情报的小傀儡。
雷毅在静静等待着时机。
终于,他的机会来了,简启坤因为某种原因,带着项鼎等人离开了辉光城,只剩下几名统领看守。
而雷毅也摸清了他们换班的情况,辰州换班之间一盏茶的间隙,雷毅利用傀儡钻入早已挖好的地道,逃出了州君府。
可是,他还是小看了简启坤的手段。宗政,早就在雷毅身上布下了追踪结界,一旦他逃离,宗政就可以感受到。
不过两天的时间,雷毅就被追了回来。
虽然雷毅苦苦哀求,说自己一定会尽力,但简启坤不相信,就让人断去他的双腿。
那一天,整个州君府的地下都回荡着惨叫声。
可是这样还不够让简启坤消气,他让木匠按照雷毅原来的腿的样子,做了一双假腿,给雷毅装上,同时让宗政在假腿上画上了结界咒印。
只要雷毅离开辰州,这个咒印就会让雷毅当场暴毙。
而雷毅自从失了双腿以后,一蹶不振,整天瘫在密室的床上,也不制作傀儡了。
虽然简启坤一再威胁,但是雷毅依旧无动于衷。
“最后,他采纳了那个结界师的建议,把我放了回来。可那件事后,我再也无法离开辰州了。”雷毅摸着自己毫无感觉的腿,眼中流露出极为复杂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