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温黎双眼盛满了愤怒与怨恨，若是当初没有赵家多好，若是当初温云华没有遇上赵然，她妈妈是不是就不会死了，她也不会成为没有爹娘的人。

然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赵家，因为赵然，因为温云华，所以她恨他们。

赵阳目光复杂的看着面前冲他愤怒的温黎，他能够理解她的心情，可是那也是他的家人，他有责任保护他们，在忠义和亲情面前，他懦弱了。

“对不起，不管你接不接受，这都是我一直想说的，对不起。”赵阳起身再一次朝温黎鞠躬道歉。

温黎冷嗤了一声，平复好情绪，淡淡道：“赵先生，我从我哥那里了解过你，你是一名在役军人吧，那你应该知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

“可是我爸已经为过去的罪孽赎罪了啊，你为什么就不能放手。”

“赎罪？放手？我想你还没有明白，这样说吧，若是我杀了你全家，你会怎么办？”

“那不可能，你怎么可——”赵阳想都没想反驳道。

温黎冷笑道：“你觉得不可能，我也觉得不可能，可我妈妈有什么错，她妨碍了你们吗，你们让她死在了冰冷的手术台上，让我从小就没了妈妈。”

温黎的字字句句刺痛人心，赵阳颓废的坐回了椅子，双手抱着头烦躁的揉来揉去。

“你都做不到的事，就不要勉强别人，那不公平，我的话言尽于此，希望以后不会再见面。”温黎丢下一句冷冰冰的话，转身要走，然刚走出一步，手臂就被人抓住了，温黎回头无声的看着抓着她的人。

赵阳喉咙干涩的说道：“你能不能——能不——。”

“放开她。”

一道蕴含着怒气的低沉声音从远处飘来，惊醒了拉扯中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