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步正其实也在思索这种可能性。

话说数千年前此地还能称之为修行圣地，依仗的就是清水湖散发出来的玄气，而简介中提到玄气师，应当就是现在所说的阵法师，难道数千年前的玄气师与现在阵法师能有如此差别，就是靠这种有毒玄气修炼的？数千年之隔，当时的人类应该与现代人类相差无几，应当不存在这种可能性。

而所谓玄气，即为精神之气，其颜色正常应为灰白色，即使过于浓郁也如同晨雾般清新缥缈，而不是现如今这等浓黑一片，氤氲阴沉。

既如此，唯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数千年过去了，玄气却因某种原因渐渐产生了异变，变为了能使人疯狂的有毒玄气。而导致其异变的原因暂时不得而知，但极有可能如火苗猜测一般，是有毒妖兽所为，金步正如是想到。

多想也无益，唯有看过才能知晓，金步正抬头说道，“火苗这种猜测也不无道理，说不定还真是某种有毒妖兽导致，这个等我们到了清水湖，一探便知……”。

“哥，那我们还进不进清湖城？”水灵儿看向城门内的方向，有些犹豫地问道。

其实水灵儿也不想进，抬眼全都是一片笼罩在黑雾中的灰白森林般模样，人类生活过的痕迹也早已被磨灭，进去未必有所收获。

金步正犹豫片刻，最后说道，“既然清湖城是我们碰见的第一处古遗址，进去看看也好，虽然未必能有所获……”。

金步正一边说着，一边朝城池内走去。

整个清湖城背靠北面大山而建，城门朝东，从东面及西、南两面的城墙痕迹来看，清湖城占地面积至少三十平方里。

“相对于现在五大帝国城池而言，此等规模的城池倒也不算大，能和太平城相当，这还没算周边一些村庄，倘若将太平城周边算上，清湖城没法跟太平城相比……”，金步正一边观察着清湖城周边地貌，一边说道。

“咯咯，哥，那你就没想过？以当时的人类，占据五行大陆广袤的土地，能有如此规模的城池，说不定都是大城了……，那简介上不是说了吗，玄气师可都是趋之若鹜……”，水灵儿听到金步正拿清湖城与太平城作比较，不免调笑道。

“哈哈，灵儿，你这样一说倒也说得通，地广人稀，此话不假，地广才会显得人丁稀少嘛！哈哈……”，金步正讪讪地笑着说道。

地广人稀，相同人口数量情况下，占地面积越广，人口当然就越显得分散和稀少。而现如今则不同，人类被驱赶至百万大山附近，占地面积变小了，人口越来越集中，反而显得人口密度就大。所以才会给金步正如此错觉，说清湖城太小。

如若让人类重新夺回五行大陆大部分土地，以现有的五大帝国人口，向外扩散，多少人聚集在一起才能建立一个城池？看来发展必须是持久的，而且应当是持续性的……

金步正反思着这一问题。

“歪哥，有人类的气息……”，正在这时，小白那久违稚嫩之声响起。

一路走来，小白并未发现异常，除了拍死几条不怕死的蛇，就是专心带路，因此很少开口说话，而此时它却在这黑雾中嗅到了一丝人类残存的气息，尽管很淡。

“嗯？哪个方向？”金步正警惕着问道。

小白认真地嗅探了一下，抬起爪子指着前方不远处一棵巨树说道，“似乎就在那棵树那里，应该是死尸……，但是有人类的气息……”。

金步正等人顺着小白所指的方向，果然看见了一棵参天大树，从外观来看此树足有千年。很粗，树冠遮天蔽日。但整个树身呈现灰色，就连树叶也是一样，而且树叶十分宽大厚实，上面似乎还有不少寸长尖刺，显得极为怪异。

“小白，你确定那里有人类遗骸？”火苗见那棵树太过诡异，不免有些不信，询问着小白。

“你不信？人和兽的气味小爷是不会闻错的，即使是枯骨小爷也能分辨出人味，那是一种人髓散发出来的味道，不会错。那棵树那里不仅有人类的味道，更多的是其他兽类的味道……”。

此言一出，金步正等人全都异样地看向了小白。神兽不愧为神兽，能从骨髓的味道分辨是人还是兽。

既然小白如此笃定，金步正未及心惊，便率先向那棵大树走去。

越靠近大树，越有一种心悸地感觉，这棵大树显得与众不同，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树叶上长有尖刺的树，实在太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