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昧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居然觉得自己有这么几分难以说清的孤独,可能他就是喜欢一个人吧,自从哥哥走了以后。
苏昧第一次觉得自己与这个时代产生了无比巨大的裂缝,很多东西已经不再是他所理解的意思了,里面所传达着的含义已经变得生分了。
对比于这个全新的时代来说,它已经被遗忘的一干二净了,现在没有一个人记得他,大多数普通人甚至都不了解修行世界的事情,一个时代的完结,总会带着那个时代所有人一起消失,曾经的挚友,熟悉的场所都没有了。
“哥哥…原来我只剩下你了。”苏昧轻轻的捏捏自己的脸蛋,哦不,苏愚的脸蛋,他现在倒是非常享受这种感觉,以前哥哥就从来不让自己你也他的脸,还说什么只有媳妇儿才能捏,我呸,你个重色轻友的混蛋哥哥。
sheep看着这个正在自己面前睹物思人,看着月光,抒发着感情的文学青年,内心属实一阵崩溃。
您可以一巴掌可以打飞black的人啊,他已经算一个很牛逼的怪物了,那您到底算是什么玩意儿?
“血墓陵园”当中,对于每个送葬者都有着十分严苛的职业要求,送葬者们都必须先对被送葬的用户表明自己的身份和来意,表明雇主的意思,最后在娓娓道来的细心询问是否愿意被送葬。
如果不愿意,就是霸王硬上弓的手段了。
sheep至今还记得组织当中一位大前辈曾经在自己刚刚进入组织时在自己耳边说过的一句至理名言,“如果有人不肯乖乖的躺进棺材,那么就把他丢进去,记得打死。”
现在,这位大前辈的坟头草已经三尺高了。
当年那位被他送葬的用户还坚持着在他的坟头蹦迪,飙车。
那是一位修行者。
本来作为修行者并不会直接大杀凡人,可没想到居然有这么横行霸道的人,直接抓住他就是往一具棺材里丢,这尼玛不是找虐吗?
随后,卒。
sheep感受着这个披着“苏愚”皮的大能身上所浮现出来的感觉,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普通人,可他做的每一件事情,说的每一句话都跟普通这俩字扯不上一点儿关系,sheep第一次感觉相信自己的直觉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感觉来了,就得立刻去做,而不是站在原地,磨磨蹭蹭的静静的等意外发生。
苏昧和sheep不停地交谈了很多有趣的东西,全新的时代当中总会出现一些全新的人才,在一个时代当中诞生一个真正的大才,是需要耗尽无数气运与机缘的,任意一个时代里冒头崛起的天才都不少,可最后能够站在顶点的,只有这么寥寥数人,剩下的要么是已经化为了白骨,要么便是已经丧失了争斗之心。
“嗯可以啊,按照你的说法来看,这秦始皇能够统一六国,完全成为着天下时代的第一个王者,果然是聚集了大量的皇道龙气,他应该是那个时代最举世无双的修行者。”苏昧听着sheep和自己讲述着这个世界里那些天之骄子的故事。
sheep有些口干舌燥,苏昧就像是个从来没有听过《安徒生童话》的小孩儿一样,一听见这些脍炙人口的故事,就像是着了魔的一样,每次自己感觉到舌头发麻,想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却总是被一种能够杀死他的眼神紧紧的盯着,苏昧的目光如同利剑,恶狠狠的扎着sheep的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