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程席就骑着马进宫了,本来是想要淡定的接受那些事情的,但是很多时候不是说想通就能想通的,就像现在,本来就已经答应得好好的了,说是要一定趁早交出去兵权,可是走到宫门口之后,他又迟疑了。
程阳说的话是没有错,可是程席心里还是有点不甘心,边关确实是只有城池没有居民,可是万一这些城池一破,那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且不说周围西北地区所有的人都要遭殃,估计京城都要不保了,毕竟一北上就不会留下可以反击的余地了。
程席越想心越疼,那些战士虽然不是程家军,但也是跟着自己一起战斗过的,这一次兵权要是交出去,就相当于是把那些人的『性』命彻底放在了半空里,成了凉国军队的活靶子了。
“你现在犹豫很有可能以后的程家、程家军,都是要成为了活靶子,林相不是个不懂事的,他一定会想办法的,镇国公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比咱们清楚,有些戏做的太过了就被人看出来假了。”
想起来程阳说的话,程席的心又有些坚定了,看着冉冉升起来的太阳,他慢慢的走了进去。
“启禀圣上,臣年事已高,在边关这些年时常想念家里,再加上幼子现在的病情又有了加重的趋势。故请皇上收回兵权,请更能担当此任的人来保护边关。”
刚一上朝,还没有人说话,程席第一个就站了出来,他知道这一次回京,肯定是已经引起来皇上的猜忌了,现在要是不交出去,过些天交出去的就应该是程家通敌卖国的证据了。
皇上作势一定要让程席收回去兵权,说边关的保护神不应该还是这样的,一定要一直保卫边关,让凉国不敢再犯。
程席在心里冷笑,要是这一次顺水推舟,那是不是下一次就是我们程家一门忠烈,都在战场上牺牲了,战场上刀剑无眼,想要弄死一个人真的是太容易了。
“皇上,臣自觉愧对幼子,从小他体弱多病,臣一直在只能守边关,平常几乎是三四年都见不到一面,现在他已经有二十岁了,过些天就是他的成年礼了,臣想以后分点心思给他,不想这样让他每天看见臣这么陌生。”
程席低着头,心里也闪过一点酸涩,虽然这些是他不愿意表『露』出来的柔软,可是真的说出来之后,突然就发现,原来自己真的是对这个人的愧疚很深了,都二十年了,他跟程阳相处的时间都没有两年,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这个父亲当的有点失败了。
皇上也是想到了这些,无奈的点头,“好吧,那朕就准许你休息几天,凉国进犯你一定要回来继续帮着朕啊!”
程席愣了一下,这象征兵权的虎符都交了,现在还怎么回来帮?
没有等他想明白,又有人出来出来『插』话了,这个朝堂上文官嫌弃武官的粗鲁,武官嫌弃文官的迂腐,反正就是怎么不对付怎么来,这一次程席算是彻底地把自己的底都『露』出来了,正好给他们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