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姿虚呵呵一乐,“操心我的事?你还是先操心一下屋里罢,里面要是和解不了,你就得和唐赛儿肚子里的宝宝说再见了。”
索性在大门前的台阶上坐下。
看着远处已经灯火辉煌的原凝风观旧址——如今时代化工的员工宿舍,轻声说了句:“你说一个男人的心到底可以有多花呢?”
十九个家眷,还少了么。
连唐赛儿这种朋友的女儿都不放过,丧心病狂了啊。
黄昏也挨着魏姿虚坐下。
想了想,说道:“男人对于女人的新鲜感,就好像你们女人的衣柜里,永远差一件衣服一样,男人只要活着,就永远会喜欢十八岁的漂亮小姑娘。”
这一点,男人很专一。
魏姿虚呵呵一乐,“是啊,里面的唐赛儿才双十年华出头,可我终究是一个道姑,又二十有五了,早已不是十八岁的小姑娘了,而且还是一个弃妇,你惦记什么呢。”
黄昏侧首看了一眼魏姿虚,想了想,“让你和我一起出海,不全是个人感情,不过你既然提到了,那就说说个人感情,相貌这些就不说了,你本来就长在我的审美点上,有一点其实很重要,现在的你,有些像当年的徐妙锦。”
除了冠发是女冠样式,有一身不算很好也不算很差的功夫外,其他方面都像极了徐妙锦,无论是身材还是气质。
魏姿虚哂笑,“所以我会是一个替代品么。”
徐妙锦老了。
所以我来成为年轻徐妙锦的替代品?
黄昏暗道不妙。
女人都是敏感的,得想办法转移这个话题,危急关头思绪飞转,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你现在独掌时代时代,这种女强人去气质,和拙荆当年不愿意认可陛下而远走他乡的气质是一样的。”
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是担心去了海外之后,没有这个条件让你继续去钻研化学,但你有没有想过,我既然要去海外建一个国家,怎么可能不发展化工呢。”
化工也是工业基础。
魏姿虚呵呵了一声,“再说吧。”
内心其实有点难过。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或者换句话来说,别看镇西公家眷十几个,其实他真的一点也不懂女人的心。
我魏姿虚不愿意离开,又岂止是因为这。
观内忽然传来唐赛儿的哭泣声。
黄昏愣了下,就要起身回去,被魏姿虚一把拉住,“别进去,让他们一家人在一起好好哭一场,哭过了,有些事情自然就看开了。”
黄昏只得坐下。
魏姿虚继续道:“其实症结不在于你有多少个女人,而在于你给不了唐赛儿名分,作为明教教主和明教圣女,没有名分的婚约,是唐青山无法接受的事情。”
黄昏一脸头疼,“我已经说过,到时候到了海外,唐赛儿必有一妃之名。”
魏姿虚讶然,“你要去海外称帝?”
有那么好的事?
你一个外来户,凭什么去海外称帝,当地土着会屈服于你?
想多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