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门大宅,富贵之家。
“二弟,来,陪大哥喝一杯。”偏厅之内,笑里藏刀的男子,殷勤相邀。
柳云鹤正从外面回府,一袭暗纹黑袍,高大的身驱,俊美的容颜令人嫉妒,看了自己的大哥一眼,微凝,抬步走过去:“大哥,今日何以有如此雅兴?”
柳坤狐目稍转,倾刻功夫便大笑道:“明日就是投选柳家家主之日,为兄多思难眠……站着做甚?坐!”他满上两杯酒,端起一杯给他:“我们兄弟喝一杯。”
大哥对柳家家主之位筹谋已久,早已视为囊中物,近来父亲多交待了几件事给他处理,心中甚不是滋味儿,这个兄长向来睚眦必报,多日来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今晚何以如此热情?
柳云鹤看了面前的酒一眼,未作声色地坐下来,执杯饮下。
柳坤脸上笑容更盛,柳云鹤知道并不是因为自己买了账令兄长愉悦,而是酒中有问题。
他了解这个大哥,是不会让他去参加明天的家主投选的,他之所以会喝下这杯酒,是因为他根本无心家主之位,他本以为大哥给他喝的是让他一睡不起的药,谁知,竟是无色无味的极强春药!
不过回到房间短短的时间,药效就发作了,而后父亲新纳的小妾敲响了他的房门,那一刻他才知道,大哥不止是要他落选,还要将他赶出柳家,他愤怒地推开父亲的爱妾,施展轻功离开了这座深门高宅,想找名医张阙解毒,谁知动用内力却让药性发作得更快,才至街上,他已丧失了最后一丝理智,满眼都是错影及父亲爱妾的魅笑,他终是忍不住,在人群中随手拽住一个女人,进了附近的黑屋。
那一夜的疯狂如同将他十六年所有的压抑都释放出来,事后他筋疲力尽地睡了过去,再醒来已是中午,身边只有自己凌乱的衣衫,而被他随手拽来的倒霉女人不知去向……
“砰砰砰……”震耳欲聋的敲门声将柳云鹤从睡梦中吵醒,他睁开眼睛坐起来,他深吸一口气,该死,怎么又梦到那天晚上的事?难道是身体上的需求?
“二爷,二爷,不好了,您快醒醒!”急促的敲门声再次响起,护卫齐鸣在外面扯着嗓子大叫。
柳云鹤眉头一拧,掀了被子下床,拿起外套穿上打开门:“何事?”
“二爷,一夜之间,病死了许多百姓,整个桐城怨声肆起。”齐鸣悲痛地回道。
柳云鹤心头一紧:“林月言不是已经开出药方了吗?百姓何以会病死?”
“是瘟疫……”齐鸣低头。
柳云鹤拽紧拳头,当下厉声吩咐:“把林月言带上,让她亲眼看看她造的孽!”
“是!”齐鸣转身往林月言的房间去。
柳云鹤问:“三爷呢?”
“聂行已经去通知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