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的生长很是艰难,它一寸一寸地往外长,伴随着粘稠而浑浊的液体,就像是孕妇分娩时的羊水。
奇怪感觉自己的臀骨和脊椎都受到了尾巴的压迫,导致他的身体不由得向前弯曲。
终于,粗如婴儿手臂,长达20厘米的尾巴全部生长了出来,它拖拽在地上,犹如蛇在地上蠕动。
奇怪现在看起来,像是某种发生了退化的生物。
目睹全程的泊涯从骨子里感到深深的恐惧的同时,莫名的激动和隐晦的期待也在他的内心滋生着。
他只觉得一阵眩晕和耳鸣,事到如今,身上刚刚被鞭挞的痛苦仿佛消失了一般,火辣辣的伤痕将热度传染到整个身体之中。
‘真是,太有趣了!这不比写书好玩多了?’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嘴巴正张得大大的,由于器材的存在他闭不上嘴巴,透明的口水从孔洞里不受控制的滑落。
他死死地盯着正翻着白眼的奇怪,眼瞅着梅泽面具下那双泛着梅花图案的眼睛看了过来,他立马发出了“呜呜”的声响,同时拼命蠕动着身体,只想要靠近一点。
他现在正在用四肢的关节支撑着地面,手肘和膝盖充当了原本的手掌与脚掌,所以他动起来不是很方便。
“别急,我们泊涯小猪仔~马上就轮到你了!”
梅泽笑着从一旁拿出新的器材,戴着手套的修长手指拂过其上,打开一罐液体倒在自己的手上,揉捏了几下,看着手中拉出的丝线,她笑着看向了泊涯。
今夜,还很漫长。
……
深夜,吉原的一家拉面摊上,之前还“一脸牙白”的奇怪和泊涯此时已经恢复了人模人样,两人正西装革履的坐在拉面摊的长条凳上,等待着自己的拉面,俨然一副加班到深夜的社畜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会为他们感到欣慰呢……
“刚刚梅大人最后看的人可是我!”
奇怪有些骄傲地扬起了头,同时隐晦地调整了一下坐姿。
“呵呵,那是无意识的!梅大人给我抛得那个媚眼才是真真实实的!对我今天晚上表现得肯定!”
泊涯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一样,他否认了对方,接着夸赞起自己来。
“哼,中途被鞭子抽晕过去的家伙有什么好嚣张的!”
奇怪冷笑一声,又悄悄调整了一下坐姿。
“总比某人翻着白眼哼哼要好吧!真是丢人!我看了都不好意思!”
泊涯有点急了,他拍了拍桌子,指着奇怪的鼻子说。
“我那是开心!这叫对梅大人表示敬意!你懂不懂啊!嘶,老板,你们这有坐垫吗?给我一个!”
奇怪说到一半,倒吸了一口凉气,站起身来找店老板要了一个软坐垫。垫在屁股下,奇怪的表情这才好受了不少。
“嘻嘻,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泊涯眼珠子转了一圈就想明白了,他忍不住发出了嗤笑声。
“我这叫为梅大人鞠躬尽瘁!”
奇怪不以为意,反而视其为荣光。
“懂不懂啊!伤痕可是男人的勋章!”
“这都令和啦大哥!”
“哼,我好歹咬到了梅大人几下!”
泊涯摆出一副“真受不了你”的表情,两人一起笑了起来。
“二位的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