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还算悠闲,不如先把身前身后污七八糟的事情处理一下。
就在甄应辂这样想的时候,立禇进了来,“大爷,胡笼帮传来消息,让您去一趟。”
速率很高啊,他前几天才跟胡金笼说要见他背后的金主,今儿个就给他安排了。
带好装备,甄应辂跟邢岫烟等人说了声,之后便独自前去。
……
“这人都没来,胡帮助早早把我叫来做什么?”甄应辂懒懒的倚靠在椅子上,没好气的睨着胡金笼,他已经等了两盏茶的时间了。
“快了。”胡金笼抿了一口茶水,很是气定神闲。
甄应辂只好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
鉴于甄应辂之前的种种强势作为,这回胡金笼没有藏着掖着,给甄应辂上了茶,用的还是上等的茶叶,至少不会让对方挑出个不是来。
“我说,胡帮主这么早把我叫来,该不会就是想翻脸吧。”甄应辂,斜睨着胡金笼,蓦的直起身子来。
“神侯过虑了,我背后的金主身份可不一般,他也很想拜会一下神侯,正好今日大家把事情都谈妥当了。”胡金笼说。
“那我可得好好见见这位金主了,能让胡帮主这么认真对待的人可不多见。”甄应辂点了点头,没再多话。
“帮主,五爷来了!”有人进来禀报。
“嗯,我亲自去请。”胡金笼正准备起身。
“不必,孤已经来啦,这天气是越来越冷啦,来晚了些,还得给你们赔个不是。”来人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手里捧着个手炉。
“胡某见过五爷,五爷别来无恙?”胡金笼很客气地上前一步。
“你们上次送来的孝敬我收到了,成色挺好,我很喜欢,放心,有我在,胡笼帮绝对不会出事。”五爷拍了拍他的肩膀。
“五爷客气了,今日还有一位贵客上门,胡某正好将他一道介绍给您。”
“甄某,见过五爷。”甄应辂这时候自然也不好再坐着了,起身迎接。
“哟,这不是皇兄口中的能臣吗?久仰久仰,一直没上明月庄拜会过,倒是我的不是。”五爷很自来熟地说。
“您莫非是……”甄应辂似乎有所察觉,这个人身份肯定不一般。
“倒是忘了说一句,孤就是和亲王,甄提督现在应该懂了吧?”
和亲王?
甄应辂不免心中有些波澜。
和亲王陈弘昼,是天正帝的第五子。
天熙五十年出生于天正帝的潜邸雍亲王府,生母是皇贵妃耿氏,时为王府侧妃。
天正十一年,陈弘昼被封为和亲王,天正十三年二月,设办理苗疆事务处,当时还未继位的裕隆帝命弘昼、鄂尔泰等共同办理苗疆事务。
八月二十三日凌晨,天正帝去世,内侍取出谕旨,宣布由宝亲王即位,十月,裕隆帝就命陈弘昼管理内务府、御书处的事务。
裕隆帝即位后,就把父皇的雍亲王旧邸及财物全赐给了陈弘昼这个五爷。
骄矜狂妄的陈弘昼,倚着兄长的威势,傲慢任性,肆意妄为。
有一次上朝,陈弘昼因事与军机大臣、获封一等公的大臣有了小争执,竟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殴打对方,裕隆帝当时目睹了整个事情的经过,既不怪罪,也不出声阻止,文武百官见状,从此无人敢惹陈弘昼……
从以上情报来看,这人就是个胆大心细的性格,而且深得裕隆帝的信任,算是比较让裕隆帝满意的宗亲子弟。
“听说甄提督两年前出走湖广,如今深得总督的推崇和信任,甚至要嫁女儿给甄提督,孤说得没有错罢?”陈弘昼坐下来,旋即伸了伸手,一旁的胡金笼会意,命人拿上一盘炒花生,炒蚕豆和一壶热酒上来。
陈弘昼很健谈,就着花生蚕豆和热酒跟两人攀谈起来,不经意间就套出了两人不少底子来。
到了后边,基本上就是陈弘昼和甄应辂的谈话了,胡金笼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去,他倒是挺聪明,知道有些东西不该他听到,找到个机会就溜溜球了。
甄应辂如今面上功夫是越发精深了,往日还能瞧出些端倪,如今却产生了几分危机感,只看陈弘昼这副平易近人的模样,都会以为这是个温和无害的“五爷”。
“甄提督这一去,当真是许久啊,怎么样?这新婚燕尔的小日子过得还算舒坦吧?我可是在一旁瞧见了,皇兄亲自下笔给你批的折子。”
没有在甄应辂面前摆谱,陈弘昼在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后,就更加随和地跟甄应辂谈话了。
“当时招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不避久点怎么行,五爷也该理解一二。”甄应辂轻嘲一声。
“嘿嘿,我瞧着甄提督这面相,可不像会轻易妥协的人。”陈弘昼一边剥开花生壳,把里头的花生塞进嘴里细细咀嚼,视线却落在贾蓉身上,嘴角自始至终带着一分笑意。
“确实,所以,这不是来寻宗亲子弟合作了吗?我也知道,五爷消息灵通,想在五爷这里寻个方便。”甄应辂抬起眸子,直直的看着陈弘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