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夫君穿得这么单薄,怎的站在门口吹冷风,仔细着凉了。”
邢岫烟给甄应辂披上一件披风,柔声细语道。
甄应辂笑了笑,牵起邢岫烟的手,把她轻搂在怀里,这个时间,事情应该全面发酵了。
接下来,可以看一场好戏了,裕隆帝新君上位,正需要杀一杀鄂张二人的威风。
而这也是甄应辂弄出这么大动作的目的之一,至于之二是什么,甄应辂的目光看向远处,眸子深远。
“我算是知道他当日为什么会那么干脆就离开了,自始至终,他提的那个诚意,也只是提提而已,他算准了本王会拒绝。
之所以见我一面,谈及那些事,都是在为这一刻铺垫。
他在告诉我,我为难不敢妄动的事,他可以轻易做到。对付军机大臣,不是他来找我们合作,而是我们该来找他……”
胡笼帮,陈弘昼摩挲着茶杯,眼里有一丝忌惮。
甄应辂如今已经是改头换面,还有重大官职在身,却能让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一步步按照他的构想去走,这就很不得了了。
那么将来呢?湖广总督迈柱要是退下来了,这个位置谁来坐呢?当然只能是作为迈柱“准女婿”的甄应辂。
诡诈若妖,让人无从防备,此人一定要严加防范,可惜皇兄这几日还没回京,不然自己肯定要给皇兄上上眼药。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甄应辂确实有本事,兴许就是他们宗亲子弟能否搬倒鄂张势力的关键。
陈弘昼眼里带着深思,对甄应辂从原本的轻视到了欣赏的程度。
……
正在甄应辂想着从哪方面开始的时候,忽然立禇进来报告:“大人,外头有个叫秦钟的公子要见您……”
立禇如今也在甄应辂的扶持下做了个吏目,虽说官不大,但如今街坊邻居看见他,谁不得叫一声禇爷?
秦钟?这家伙怎么来了?
“带进来吧。”甄应辂点了点头。
“秦钟见…见过甄大人。”
怯怯懦懦的声音,未语面先红。
秦钟,这个在小说里被称为秦可卿弟弟的人,和书里描写的一样,生的清眉秀目,粉面朱唇,身材俊俏,举止风-流,怯怯羞羞的颇有女儿之态。
说起来,感官不怎么样。
相信任何一个读过小说的人,对秦钟都不会有什么好印象。
首先,一个男孩子,把自己整的像个姑娘家,身上没半分的阳刚之气。
其次,别看这会秦钟表现的质朴无华,但要不了多久,这混玩意,就会变成一个不顾廉耻和道德的渣滓。
秦钟在红楼的第一次正面出场是在第七回,“宴宁府宝玉会秦钟。”
说来好玩,贾宝玉和秦钟初次见面,两人就看对了眼,惺惺相惜,恨不得耳-鬓厮-磨。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是没差错的,两人都是不肖子孙,但秦钟却是较贾宝玉更为不如。
秦可卿死时,贾宝玉好歹还伤心的吐了一口血,反观秦钟,虽说两人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但人家秦可卿待他可是真心疼爱的。
然而这玩意,没有半点悲伤也就罢了,反而在王熙凤操持秦可卿丧事的时候,拿贾府的对牌开玩笑。
照常该吃吃,该喝喝,玩玩闹闹,仿佛死的人跟他半分关系都没有。
更过分的是,在送殡的时候,竟然跑去同小尼姑智能儿乱搞。
接着因为他和智能儿的那点破事,活活将老父亲秦业给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