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私第,制局监吴启躺在床上,搂着怀中小娘子,再看看一旁,坐在窗前对镜梳妆的另一个女子,只觉意味未尽。
左拥右抱,母女服侍,这种感觉,真爽。
也不枉我费尽心思,谋得制局监一职。
想到这里,吴启心中忽然有些恼怒,想到。
为了得到制局监这个职位,他付出不小的代价,该疏通的得疏通,该有的孝敬不能少。
而当时新收的小妾,也被人看中,没办法,他只能割爱。
自己宠爱的女人,成了别人的新欢,这种滋味可不好受,但如愿当上制局监后,回报还是不错的。
制局典兵器、兵力,制局监作为武官,领器杖兵役,位低权不低,可以上下其手,中饱私囊。
调兵须得制局发文,但这件事赚不得钱,而掌兵役一事,才是摇钱树。
所以吴启忍痛割爱后,后续的‘回报’源源不断,心里的伤口,很快就愈合,只不过偶尔会隐隐作痛。
但有托他办事的人,送了一对母女在身边伺候,吴启左拥右抱之际,心中些许隐隐作痛,也算不得什么了。
时候不早,得回家了,他夜不归宿,家里婆娘脸色一定很难看,今日是重阳节,还是得收敛些。
吴启要起床,小娘子却依依不舍,。
他看着怀中娇羞的小娘子,欲望死灰复燃,再度翻身上马,驰骋起来。
要赶在回家之前,再好好疼爱一下小美人。
若不是今日重阳节要和亲友聚会,他真想一整天都待在这里,让母女俩好好伺候自己。
坐在窗前的女子,见吴启意犹未尽,不动声色离开。
转到前院,见侧房屋檐下,吴启的几个随从正在吃朝食,她点点头,转到正门。
见守门的老头对自己摇了摇头,她心中焦虑,开了门,倚门而立。
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街道,愈发焦急。
从昨晚到现在,她已经尽力伺候吴启,让其只想着云雨之欢。
一早起来,尽可能的拖延时间,可一会吴启就要走了,届时东西回不来,麻烦就大了。
不一会,有人匆匆而来,拎着个食盒一路小跑,跑得气喘吁吁。
女子迎上前去,从对方手中接过提篮,随后转回去,关上大门。
打开食盒,却见里面有几个裹蒸,轻轻一拨,下面却是一个小布包。
将布包打开,内有一枚印鉴。
她将印鉴收好,然后往后院走,拎着食盒,从吴启那几个随从面前经过。
来到房间外,却听得里面有说话声,语气不善:“找找,再找找!”
女子面色一变,赶紧将印鉴袖在手中,提着食盒往里走,到了寝室,却见吴启正在翻找着什么。
小娘子一脸惊慌,见她来了,并且还点点头,惨白的面颊好歹恢复了血色。
“怎么了这是?”
女子问道,向前走去,把食盒放在一旁,吴启见她来了,有些焦虑的说:“我的印鉴呢?你们昨晚放衣物时,放哪里去了?”
“印鉴?”
女子佯装懵懂,帮着找了找,指着边上角落一物:“是这个么?”
吴启见了,几乎是要扑上去,捡起一看,见果然是印鉴,瞬间如释重负:“总算是找着了。”
这印鉴事关重大,万一弄丢了,搞出事来,他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吴郎,这印鉴如此贵重,可得收好了,随身带着容易丢,不如好好锁着。”
女子笑道,吴启点点头,又摇摇头:“可不行,一定得随身带着。”
见那小娘子一脸惊魂不定,眼眶发红,吴启觉得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