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阳光明媚,寒山远郊某处小城,一群囚犯正在穿戴铠甲、兜鍪。
他们是死囚,本来罪无可赦,不过现在官府给了个机会,让他们来到这里,穿戴铠甲,卸下脚镣,拿着木制兵器和兵卒比武。
赢了比武的囚犯,便能免去一死,从军为官府效力,可以如其他兵卒一般,有机会杀敌立功,往上爬。
囚徒们之中,许七已经好铠甲,整理着腰带,看上去老老实实,其实心里琢磨着要如何逃走。
他有一身本事,所以不认为待会的比武会输,前提是对手不能过于强悍。
虽然比武赢了要从军,有机会杀敌立功往上爬,但许七可不愿给人当狗,从军后当了兵,一定要找机会逃跑。
一年多以前,他抱着投军立功发迹的心思来到寒山,入了军府的新兵营。
但徐州军的军纪极其严苛,人在其中,被管得严严实实,和坐牢没太大差别,许七受不了:新兵营都这样,成了战兵可不是会被管得更难受?
且徐州军的编制和别处军队不一样,许七仔细琢磨之后发现,在徐州军中,没有他拉小队伍的机会。
因为徐州军实行军士管兵制度,各级军士一级一级管着兵,寻常人根本就没有办法拉拢乡党、同伴,结成团伙。
所以即便军营伙食好,他还是借故离开了新兵营,断了从军的念头。
随后落草,和一群志气相投的好汉干起了无本生意,拦路抢劫、杀人越货,逍遥自在,快活得很。
很快,许七通过各种手段,成了团伙的大当家,带着手下四处流窜,袭击商旅,为所欲为。
不到一年时间,就靠着这无本生意,获取了大量钱财,玩过不少女人,可比当兵卖命强多了。
只是好景不长,在徐州官府鹰犬的围剿下,他的团伙接连遭受重创,穷途末路之下,许七成了阶下囚。
他手上有很条人命,所以只有一死,在狱中也曾想过出逃,却找不到破绽。
现在,就有个机会,他赢了比武、当了兵,就有机会开溜。
继续拉起一支队伍,杀人越货,只不过这次,要离徐州远远地。
不一会,三十五名囚徒们都穿戴上了兜鍪、铠甲,拿着短木棍或木刀、盾牌,脚镣也被解开,沿着两道栏杆之间的通道向前走。
经过一个院门,来到一个院子里。
这个院子,四周都有高墙,进来的门一关,就再无出路。
有狱吏站在前面(北面)高墙上,指挥囚徒站在地上划着的一条横线上,成一列横队。
然后指着自己脚下这堵墙上搭着的一些梯子,高声说:“第一项比试,攀爬,爬上这里!”
“最后上来的五个人淘汰,其他人进入下一轮比试!”
“现在开始!”
话音刚落,囚徒们便冲上前,冲到墙下,争前恐后攀爬梯子,而墙上那狱卒已经不见了踪影。
随后一声哨响,城头忽然伸出几个物体,如常见圆桶般模样。
没等囚徒们回过神,却见这些圆桶状物体的一端对着下方,然后如花朵绽放,大量火焰如同雨滴一般,扑头盖脸落下来。
猝不及防的囚徒们被火雨笼罩,那些火焰落在身上铠甲,不知何故,竟然粘着不动,继续燃烧。
人拼命拍打着这火焰,但手掌接触之后,竟然被火焰黏上,在手上燃烧。
越扑腾,火就‘分’得越多,将囚徒们点成一个个火人,嚎叫着从长梯上坠落地面,在地上哀嚎着打滚。
许七未能幸免,他身上多处着火,脸上也被粘稠的玩意沾上,冒着火苗。
滚烫的刺疼感觉传来,许七痛苦的捂着脸,满地打滚。
这不是比武,你们是要虐杀我们!
许七心中绝望的喊着,但周身的疼痛,让他无暇诅咒官府,全身的皮仿佛都被人扒掉,剧烈的疼痛,让他脑袋空白,只知道挣扎。
撕心裂肺的哀嚎声中,肉烧焦的气味开始弥漫,让人闻了反胃。
城头,贾成看着地上的惨剧,无动于衷。
现在是武器试验,他要做的,是看试验武器“火油桶”的杀伤效果,至于用活人做实验...
抱歉,你们这群渣滓,没资格称作人。
贾成知道,眼前这群死囚,都不是一般的“杀人犯”,对方都是杀人越货的强盗,喜欢虐杀受害者。
令人发指行为有抓住孕妇后,打赌猜腹中婴儿性别,然后活剖,或者活剥人皮。
又逼迫亲人相杀,甚至逼迫父女、母子当众交合,然后虐杀。
这群渣滓,已经不是单纯的为了钱财杀人,而是为了变态的刺激,虐杀受害者来取乐,一个个都是没人性的恶鬼。
所以,没有资格痛快死去,只配作为各种试验武器的试验对象,烧得只剩下渣滓,才是最好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