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乃闽苑县的师爷,因为前任县令故去,因此代为掌管县衙,这位姑娘唤我师爷,没有错。”师爷斟酌一二,不敢太过。
穆晚儿笑了笑,把话题拉入正轨。
“师爷,在下穆晚儿,昨夜入了闽苑县,因为是夜里前来,人数众多,需要安置之所,便买了这人的院子,谁知道,这人起了贪心,想要纵火烧死我们,继而累得那巷子十来户人家接被烧了。此事当夜已经解决,民女不知道这人是何居心,居然前来状告?”
穆晚儿有条不紊的说道。
这件事情,昨夜就已经解决,不然火势一起,就应该报官,抓了他们。
如何还能叫他们离开?
“大人,草民是被他们冤枉的,大人不信的话,可以叫来巷子里的人问一问。”男人立刻说道。
巷子里的人,他都已经买通。
且都是他们闽苑县的人,自然要偏袒他。
就不相信,这外地人还能脱身?
“师爷,此事不管之后如何诉说,皆是污蔑。要知道,火势熄灭之后,若真是民女纵火,民女一行人,如何能不动兵戈的离开?既然离开了,便说明,民女与此时无关。”穆晚儿淡淡的说道。
有闽苑县的人做证据又如何?
昨夜不告状,今日告状。
是多有问题啊!
话音落下,穆晚儿看着堂前的人,开口道:“师爷,既然提起纵火,民女要状告这人夜里纵火,谋财害命。”
纵火的人:……
师爷:……
怎么还反告上了?
“大人,他污蔑!”纵火的人,立刻反驳。
“师爷,我一行人足有五十多人,这么多的人,不敢说家财万贯,但也绝不是少数。民女等一行人若死了,这才钱财只怕就落入那纵火的歹人手中了。昨夜,民女等人运气好,这才没有出事,但民女等人未曾出事,不代表着,就能抹掉对方的罪孽,还请师爷明鉴,给民女做主。”穆晚儿态度淡淡,看似恭敬,又仿佛轻慢道。
堂前一阵沉默。
县衙内,大堂前,原本计划好了一切的人,如今面对现在的发展,全部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告人的,反被告。
不仅如此,对方还有条不紊,一件一件的拿出证据。
这叫这案子要怎么进行?
“师爷,民女觉得这人只怕不是第一次做这种谋财害命的事情了。昨夜火势熄灭,这儿被堵住赔钱,十来户人家的宅子,少说一户一百两,这人二话不说就赔偿了。他一个小小的普通老百姓,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定然是谋财害命得来的。”穆晚儿眼神冷漠的划过纵火的人。
那其中冷冷的光芒,犹如冰冷的死神之镰。
不等那人反驳,穆晚儿继续说道:“师爷,可带人去搜查这人家中,民女相信,这人家中私藏之财,没有十万两,也定然有一万两。这些就是他谋财害命的罪证。”
十万两?
堂前坐着的师爷眼睛刷的亮了起来。
这穆晚儿外地来的,且也不知道跟新上任的县令是否有关系,又或者是京城那边派来的暗中调查之人。
与其把人得罪狠了。
还不如……
师爷的眼睛看向了跪在堂前的纵火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