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他勾唇冷笑：“我的好徒儿，当初你拜我为师的时候，可是证过天地，你乃异世之魂，若杀了我的话，就会被天地驱逐出去，你敢杀我吗？”

“师父说笑了。我是您的徒弟，我怎么会杀了您呢？”穆晚儿接过一把特殊的细刃匕首，一把刺入姜善的手臂，将其内里筋脉隔断。

如法炮制之后，再断其右臂。

“你不杀我？你就不怕我卷土重来，你应该知道，只要有不死春秋蛊，我就能重新来过！”姜善说道。

直到这一刻，姜善都不认为他输了。

“主子。”

包柏恭敬的喊道，端来一碗药递给穆晚儿。

“师父，我要杀你的话，也所有绕开的法子，你别忘了，你的命是跟姜怜连在一起的！你与姜怜并未曾拜过天地，还算不对夫妻。我杀了姜怜的话，并不算是欺师灭祖之辈。”穆晚儿淡淡的说道。

有些人不用遵从这些限制。

可她作为异世之魂，虽然可以杀人，不卷入因果当中，但一旦证过天地就不一样。

当然，也不是不能杀。

只是杀了之后，总归自己心中存了心结。

穆晚儿对于姜善，从头到尾都知道，与这个人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但却也清楚，她对这个没有杀心。

“师父，你会好好的。”穆晚儿微笑着说道。

说完。

一碗药给姜善喝下。

穆晚儿在动手毁了姜善的声带，吩咐道：“把人泡在准备好的药浴，到底是我师父，可不能死了。”

“是。”

走出充满了鲜血的后院。

穆晚儿看向姜怜，还有姜怜身边的玉婉儿与佛果。

“晚儿师妹，师父他……”姜怜看向穆晚儿，又看了一眼那边满是鲜血被泡在药桶里，为暗卫们抬起来的姜善。

“师娘放心，师父受伤了，我已经安排医治。等医治好了，就把师父还给师娘。”穆晚儿微笑着说道。

姜怜看着穆晚儿，又看看姜善。

明明穆晚儿这句话，就是她所想要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什么东西溜走，想抓却抓不到的感觉。

“晚儿师妹……”姜怜看向穆晚儿，忍不住伸手去抓穆晚儿。

穆晚儿微微避开姜怜的手，“这宅子，就给师娘留下，嫁妆也给师娘留下了，至于师父，待师父好一些，我便差人将师父送回来。”

说着。

穆晚儿带着人离开。

整个院子里，只剩下姜怜一个人。

姜怜至此才发现，这个宅子里，早在厮杀之中，满地尸体。

“晚儿，你不杀了他？”玉婉儿看着姜善，眉头蹙了蹙，恨不能亲自动手，把姜善给杀了。

穆晚儿看了一眼姜善：“暂时不傻，不过二嫂放心，我师父他以后翻不出什么花样来了！”

玉婉儿抿唇。

穆晚儿抬手让人把姜善待下去，然后看向了玉婉儿与佛果：“不死春秋蛊，可以利用引蛊引出来，你们想清楚了没有？”

“再等等吧！你跟屠深马上就要大婚，你二哥，怎么也想要看到这一幕之后，在尝试！”玉婉儿说道。

穆晚儿垂眸：“嗯，此事牵扯到生死，虽然理论上来讲，一切都成立，但谁也不能保证不是？你们的确应该好好想想！”

玉婉儿与佛果点点头，二人对视一眼，离开。

穆晚儿看着二人离开，立刻看向一个全身都包裹在黑衣里的人，气息沉沉，“受伤了还强撑着，你想我还没有成亲，就守寡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