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跟上来!”永宁冲宝之道。
快走几步跟在她们后头,虽然不在乎她们同不同她玩,但这个哑巴亏,她觉得不能吃,刚刚在后头她就已经想好对策了,小女孩越喜欢你,越在乎你,才会和你无理取闹,依永宁刚刚那番作态,很显然就是觉得她不拿她当朋友。
宝之上前在永宁耳畔悄声说:“琇琇,都是我不好,我给你赔不是,我保证以后什么都和你说。”
平日也偶有世家贵女来宫中陪她玩,她们有叫她公主的,也有像唐婉这样以示亲近叫她永宁的,可叫她闺名,宝之还是第一个,四哥说过,名字取了就应该是让人叫的,可从没有人叫过她名字,她好开心,她还应该生宝之的气吗?
永宁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宝之一时有些无措,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僭越了。
永宁哇的哭了起来:“你分明是不拿我当朋友,什么都不和我说,我有什么好东西都拿来和你玩,你却这样待我!”
越说越委屈,越委屈哭的越厉害。
唐婉见宝之把永宁气哭了,更加来劲:“好了好了,永宁,既然人家不在乎,咱们也不理她,不哭了,不哭了。”
宝之想上前哄她,却被永宁的宫女拦下,只好在一旁劝慰:“都是我的不是,我给你道歉,我以后制了香第一个告诉你!”
永宁听了话,止住哭,抽抽噎噎的直打嗝:“真的吗?”
佛祖保佑,小祖宗终于不哭了,她保证到:“真的,我保证!”
永宁腼腆的笑了,她刚刚凶宝之,宝之会不会不高兴,会不会讨厌她了。
“我不止会制香,我还会做纸笺,你若喜欢,回去我便给你做。”
宫女打来水为永宁净面,她从中抬起头来:“咱们现在就去做吧,我要和你学!”
这次换永宁挽着宝之,两人亲亲热热走在前头,宝之回头对晾在后头的唐婉回以一笑。
之后唐婉借着永宁去更衣的当口,冷下脸对宝之说道:“明人不说暗话,你在众人面前引蝶究竟是为了什么?”
宝之不愿与她多谈,敷衍都不想:“没有为什么,意外而已。”
“意外?说的简单,春寒料峭,哪里来的蝴蝶,如若不是精心设计,怎会那么凑巧?”
如此疾言厉色,难道自己触及她什么利益了?
“因为你引来蝴蝶,你博得了大家的目光,所以你一届孤女现在竟然进了宫,你就别装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以你的身份家世,想做太子侧妃,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
面对唐婉的步步逼近,宝之也不怕,擦擦手,昂头迎上,直视她的眼睛:“你稀罕的,别人不见得也稀罕!”
人啊,有的时候你越忍让,她便会越不知好歹,以为你怕她,相反,你向前进了,她反倒会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