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袖子里准备好的能熏出泪水的姜汁,偷偷往眼睛上抹了两把,眼泪一下如泉涌般,一滴一滴落下来,坚决秉承星辰表姐在家的行事要领,一哭二闹坚决不上吊。
俊彦见宝之就这么在他跟前又哭又闹起来,心一软,只得答应了。
想着自己还要再找些营生来,赚些银子,若是日后铺子赔了,拿了银子填上,也定不能叫妹妹知道了伤心。
忠义侯府下了帖子来,过两日是忠义侯生辰,孙氏是亲家自然要到场,宝之与星辰也要去,赵老太太开了库,给姐妹二人每人挑了一套头面。
“宝姑娘这套赤足金累死镶红宝的头面可是当年咱们老太爷给老太太的聘礼之一,听说两班工匠连打了两个多月才制成的。”李妈妈将檀木盒子塞到宝之手里。
宝之咋舌,这么珍贵的东西,外祖母给了自己,叫舅母知道了,又要不高兴了。
“咱们星姑娘的这套也是十分珍贵的,瞧这上头的珍珠颗颗都有莲子米这么大这套是咱们老太太的嫁妆。”李妈妈又将另一个盒子递给星辰。
星辰对这些从来都不会计较,像赵老太太道了谢,宝之跑到赵老太太怀里撒娇:“外祖母只给了头面,我与表姐却没有衣裳来配,您好人做到底,再赏给我们几匹好料子,做衣裳吧。”
赵老太太佯怒,轻拍宝之额头:“我看以后这好人是做不成了,给了首饰还要布料来做衣裳,你是山上下来打劫的土匪不成?”
话是这样说,却是叫翠喜拿钥匙去挑几匹料子来。
“娘,您别惯着她,便是今日开始做等到那日也赶不及穿,您那些好料子,都这给将来的孙媳妇吧。”赵氏道。
赵老太太闻言叹了口气,说道霆钧的亲事可是真难,前些时候进了五城兵马司,与他们家世相当的人家瞧不上是个武夫,家世差些的,她有觉得委屈了霆钧,孙氏还在一旁虎视眈眈,想将将她弟弟家女儿娶进来。
是以霆钧的亲事就这么耽搁下来。
宝之眼尖,瞧出星辰似乎与平时不太一样,脸上似有红晕,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又觉得不好当着长辈的面问出来,决定私下去问问。
回去后,玉桂就将这副红宝石头面收到床头的小柜中锁起来。
“姑娘,老太太带您可真好,便是嫡亲的祖母都没有这般好的。”杜若一脸得意的说完话,便被玉桂一计眼风吓住了,赶紧捂住嘴。
章家嫡亲的祖母不认她们母子三人,是以下人们都很有眼色的从不在她们面前提及。这个杜若越发的口没遮拦了。
“姑娘,奴婢知错了。”杜若怯怯的拿眼瞅着宝之,说道。
宝之到是没往心里去,不重要的人与事罢了,有什么好伤心难过的,她只要她身边爱的人能够幸福便够了。
不过她不介意不代表赵氏不介意,若是杜若下次跑到赵氏面前胡说一通,她可保不住她。
还是要告诫她一番的:“作为大丫鬟如此口没遮拦,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以后如何指着你去约束下头那些小的,自己去找宋嬷嬷领罚吧。”
杜若倒是诚心知道错了,瘪着嘴乖乖下去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