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与苍梧吃惊,宝之房里的人怎么还有会武的?
“水苏自幼与祖父母长在外祖母的庄子上,她祖父对人体穴道颇为精深,是以她从小耳濡目染,便会些推拿按摩之类的。也是上次带她到唐府,小婼见她生的力气大,非要绿玉教她几招,没想到她几下反将绿玉制住了,我们也是从那才知晓,她会按穴道。”宝之看出星辰不解,赶忙解释。
“那她为何要点住苍朱?”要不要也叫苍朱苍梧她们学学,听起来挺好玩的。
“还不是你刚刚突然尖叫,我想与你单独说话,水苏得了我的话,定然要想办法制住你忠心的好丫头了。”
苍梧正在为星辰梳头,宝之从妆奁里挑了凤头簪递给苍梧。
星辰对着铜镜左右瞧瞧,满意的起身,拉着宝之往外走,她要叫苍朱苍梧向水苏拜师。
另一边,霆钧神色匆匆步进孙氏的院子。
孙氏心情大好的与孙友家的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见霆钧进来,看了眼旁边立着的孙友家的,孙友家的很有眼色躬身退了出去。
霆钧任东城指挥使几年,身上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进门便直直望着孙氏,不吭声。
孙氏看他这样就来气,这就是为什么,她坚决不能叫儿子娶何星辰的原因,还未娶过门,儿子已经这样护着了,若是叫她进门,加上赵老太太护着,这个家还能有她说话的地方吗?
“母亲,您之前不是已经答应了,年后便去何家提亲吗?”霆钧朗声道。
孙氏轻哼了声:“你还有脸问!自从你与我说完这事,我便越想越不对,你们这是私相授受!传出去咱们家还要脸不要了?你爹堂堂内阁大学士,如何与你们丢得起这人!?”
霆钧见母亲如此疾言厉色,断不能叫母亲恼了星辰才是,皱眉沉声道:“母亲何处此言,儿子从未与星辰做出什么出格之事,不过是儿子这些年来瞧着星辰性子爽朗,想要求娶罢了,她不知情的。”
这些年屡次三番听说霆钧偷偷往她那院里去,哼,真当她这做当家主母的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晓吗。
孙氏闻言笑道:“既然如此,那便正好,你这不过是少年情谊,作不得数的,娘为你挑了门极好的亲事,与咱们家门当户对,那家姑娘长得也俊,过两日两家便要换庚帖了。”
霆钧闻言急出眼泪,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儿子非星辰表妹不娶!母亲若是不同意,儿子便长跪不起了!”
孙氏大怒,一手拍桌厉声呵斥:“混账东西!猪油蒙了心不成?竟敢以此要挟母亲!你就是如此尽孝道的吗?”
“您叫儿子做什么儿子都答应,只唯独这件事,儿子求您,您便应了儿子吧!我从小到大未曾开口求过您,儿子求您了...”霆钧砰砰磕起头来。
孙氏将弟媳曲氏早教好她的话拿出来说:“你便不怕星辰的名声扫地吗?客居舅舅家,和表哥暗通款曲,传出去星辰不知检点,私相授受,加上她平日嚣张跋扈,一个闺誉全无的女子,恐怕在京都是无法呆了。”
“你自己想好了,是叫她日后还能风光体面的嫁人,还是从此颜面尽失,一尺白绫。”
霆钧呆住了,他从没想过,他的母亲口中竟会说出这样恶毒的话,他从未想过他竟连护着心爱之人的力量都没有。
孙氏得意的抿嘴,弟媳说的果然没错,这样一说果然就被自己震慑住了。